里都不想要,只求安稳的度过乡试。
因为乡试进入考棚需要一个细致的检查搜身,所以初八日晌午过后,学子们就开始入场了。乡试是不准考生们带考篮的,主要是实在不好搜,怕有漏网之鱼进了考棚,要知道一旦有考生被发现在科举考试中作弊,这些搜子也是要连坐的。
所以乡试,是进入考棚内后自己去领笔墨砚台,普通的或者名贵的,就看你自己能拿出多少银子了,但总之是都有,价格肯定是比外面贵,但是要说是几倍的差价也是没有的。
顾启珪他们三个是在傍晚时分进的贡院,确认保人,核对面貌,散发脱衣,全身检查,然后才进了贡院。
顾启珪进去贡院的那一刻,先去拿银子去换了笔墨,因为参加乡试的都是已经身有功名的秀才,这些衙役的态度倒是不错,起码没有吵嚷的行为。顾启珪挑着笔,因为各自有着自己的书写习惯,所以顾启珪选笔比较仔细,拿到后会在手上试一试。
“秀才公,看看这支合不合心意。”老衙役递过来一支笔,这名秀才似乎很讲究,这是他这最贵的笔了。
顾启珪颔首接过来,笔头的触感很合心意,就弯腰递了过去,笑着说,“就听您的,要两支,至于墨条和砚台就拿这个。”顾启珪把两支墨条和砚台递了过去。
其实这时候已经进来许多人了,大家都是拿着已经配好的笔墨直接结算,少有像顾启珪这样在这挑拣的。
“一共三十两银子。”衙役告诉顾启珪,顾启珪在登记簿上签字画押,乡试是不让考棚带东西,这些考试结束前补上就可以了。他倒没觉得太贵,毕竟砚不错,尤其墨是他常用的,能找到他就觉得很幸运了。
但是其他学子就不一样了,别说三十两银子,就是三两银子他们也舍不得啊。虽然是秀才,也只是免了赋税,还是没有改变现状,再看看人家,买个笔墨都能花这样多的银子,真是不过这也激发了其中一部分人的意志,他们现在这样是不可以的,但是他们要是中了举,可就不一定了。
对于这些,顾启珪是不知道的,他跟衙役报了自己的姓名籍贯,就由衙役带着去了自己的号房。因为顾启珪和朱仕谦顾启锋并没有在一个队伍,所以倒是从头至尾都没有碰见。
顾启珪睡下的时候已经大致到了子时,睡在板子上非常不舒服,被子的气味也实在不好闻,再加上考生一个个入场的声音,所以顾启珪一整个晚上都睡的不安稳。
初九日,天刚刚有些发蓝,顾启珪就睁开了眼睛。接着就爬了起来,之所以这样早就起来,主要是他赶着解决生理上的问题,在进场之前他就已经决定了要少吃少喝,不然真的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解决也实在太尴尬了。
结束后,一阵舒爽,虽然和恭桶处于一室让稍有洁癖的顾启珪不舒服,但是得忍不是。接着,顾启珪活动活动筋骨,全身都舒爽了很多,不夸张的讲,这一晚上他真的睡的腰酸背疼。最后,拿出帕子用清水浸湿擦擦脸,整个人都清醒了。
昨日午夜顾启珪就已经听见的落锁的声音,落锁就说明考生已经全部进场了。顾启珪叫来衙役,要了一碗粥。这场内的饭食中饭是定时的,也会留出用饭的时间,其他都不定。顾启珪今日醒得早,倒是可以吃点热乎的。
东方发白,天渐渐亮了起来,锣响六声,乡试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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