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都是一些有的没的的套话,顾启珪听得有些心不在焉,倒是对这个知县他更好奇些,声音听着很是年轻啊。
接下来,就有考官宣读县试纪律,条条框框,规定分明。
接下来的必经程序就是县官领着全体这次县试的参与者,向至圣先师万世师表的孔圣人作揖行礼,上拜天,下拜地,这些仪式性的流程,才算是结束了。
因为,今日是县试的第一日,所以过程复杂些,接下来的几日,都不会像今日这般了。
接下来,就等着衙役喊名,各童子依次去中厅大堂接卷了。
安庆
江南安庆的一个普通客栈里一间普通的上房里,此时已经亮了灯。
昨日离开吉城的二皇子沐沣此时正在这个房间里,坐在茶案前,案几上的茶水正咕噜咕噜冒着热气。仔细一看,沐沣竟是坐在下首的位置,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和尚,正是玄景大师。
他们师徒也是刚刚才会合,正在品茶说话。沐沣转头不经意看见了外面,天慢慢亮起来了,突然他问了句,“县试是不是已经开考了”
这一句话来的有些突兀,反正玄景大师是没有反应过来的,这段时间,他一度和沐沣失去了联系,再加上刚刚见面,其他事情是一概不知的。
雀却很快反应了过来,“是,看时辰,顾七少爷应该已经进场了。”
“哦。”沐沣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昌逸家的小孩”玄景大师问道,顾启珪小时候他见过,还为他开了方子。不过也就只有那一次,后来,昌逸还会抽空来看他,顾启珪是再没来过的。问起原因,顾昌逸委婉的表示,入学国子监,他儿子课业忙;慈恩山太高,他儿子不喜登山,听得他牙疼。
这时候,竟然在自己小徒弟属下口中听到顾七少爷的称呼,不禁有此一问。
“是,确实是顾大人家的,是个挺有意思的小孩。”沐沣爽快的承认,如此这般和自家师傅讲述这一段时间他在京中发生的事情。
玄景大师听了蹙眉,“你的伤势如何我给你的药还有效果吗”
“伤势是没有问题了,照顾我的就是吴柳神医的弟子吴思,本是顾大人请去照看他的幼子的,倒是被我征用了。”沐沣笑道,本是凶险的事情,因为他的语气倒显得无足轻重。
玄景大师没有说话,静等沐沣说下去。
沐沣只能无奈的说道“药效持续的时间短了很多,不过最近我都没有用药,倒也没什么事儿。”
玄景大师没有什么反应。
雀却神色莫名,这花离来的如此凶险了吗看着眼前的主子,本该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却因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而饱受折磨,而作为主子的侍卫一直跟着他的自己,竟然都没有发觉,想到这里,他的拳头握的更紧了些。
“为了我的事情把师傅牵扯进尘世,已经是徒儿的不是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由徒弟自己斟酌就行了,”把遁入空门,多年不理世俗之事的师傅牵扯进来,一直是沐沣的愧疚之处,要不是当时事态紧急,沐沣怎么也不能把师傅拉倒这漩涡之中。
玄景大师也没有推脱之意,只是笑着说道“不过是带着自己的徒弟修行,哪有什么牵扯不牵扯的。”
见师傅不予谈论此事,沐沣也不再纠结,“天都已经要亮了,师傅赶紧歇息吧,有什么话,我们回头再聊。”今日他们师徒会和,定在了吴柳先生所在安庆,师傅离的远些,是刚才到的。
沐沣说着恭敬地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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