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舅父舅母,当他也是跟亲生的一样的,顺宝兄弟姐妹有什么,自己总也有一份,待他比他自己的阿娘还上心些。
就像这次,在顺宝离京的前夕,都还记得给他安排人手守着她,唯恐他出了意外。
可是自己的娘亲好像从来不会想到这些事情,就是自己爹爹忙起来,自己也经常是被忘记的那个。
今日看到五祖母护着安唐,唯恐安唐再次受到什么伤害,安珏然突然觉得,也许母亲连五祖母那样都不一定能做到。一想到,床上躺着的安唐,是因为自家阿娘才变成那个样子的,安珏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母亲也只有为了阿爹才能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那如果躺在那里的是自己,母亲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呢。
安珏然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到底才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就算再成熟,他也还只是个孩子。
这些事情他根本改变不了,就算他知道这是母亲做的,但他也知道此事只是时机不太妥当,到了不得已的时候,这种做法也是对的。安家其余四房,唯有安立稔最有战斗力,只要他倒下,其余三房皆可以忽略。家族内斗,这种事情也常见不是吗,为了所谓权力,为了掌家之权。
所以说他也是没有什么发言权的,最后也只能郁结于心,顾启珪苦笑,就是不知道母亲会不会因为她失手伤了安唐而感到抱歉。
“顺宝这些日子怎么样啊”安珏然坐了起来,问道。有这些时间,他还不如多关心一下顺宝。
隐在暗处的顾十一闻言,回答道“七少爷已经到了吉城,后日就是县试开考之日,日前七爷应该还在吉城。”
后日,安珏然若有所思,“后日,咱们去一次慈恩寺好了。”
“是。”顾十一回答道。
四皇子府
“主子,二爷现在已经到了吉城,不过七少爷县试在即,二爷也跟着一起住进了吉城的悦来客栈。”貉禀报道,这也算他的例行公事,有关二爷的每日一报。
当日,他听从二爷的命令回到京都,是抱着必然受罚的决心出现在主子四皇子沐澈面前的,出乎意料的是,主子竟然连原因都没有问,就给他指派了任务,就连说话的态度都没有变。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在暗处主子还派去了鹰。这样他内心也好受一些,对于二爷,他也是心存感激的,有人护着他,貉也会放心一些。
“他身子怎么样”沐澈问道,这也是他每日都要问一遍的问题,沐沣走的时候气色还好,但是花离此毒,并不是急性毒,它会慢慢腐蚀一个人的感觉,腐蚀一个人的身体。等到完全都失去之后,是人都受不了什么都感觉不到的日子吧。
“信上没有提,不过应是不错的,二爷的兴致也不错,每天还会和顾七少爷下上半天棋。”因为信上并没有详细描述,貉只能推测着说。
沐澈没有再说话,但是微不可见的,沐澈挺直的背部,慢慢放松了些。
“安家怎么样”沐澈问道,京中局势越来越说不清,他的处境并没有多安全,或者说很危险才对。
“凶手现在还没有找到,查无踪迹。”虽然出手的时机很令人吐糟,简直不用脑子想,都能想到安意荣身上,但是派出的人却足够高明,几乎没留下痕迹。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老手,着实令人想不透。
出手的时机实在是选在了最差的时候,也不得不让人怀疑,这难道真的是安意荣动的手,名满江南,智计无双的安家大爷,怎么会选在这样的时机。
沐澈皱眉。
“不过此事发生后不久,安意荣曾经去过顾府一趟,所以此事应该是与他不无关系。”貉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