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素后来知道了的阴影,也知道了的决心,她其实对于生第二个孩也没有太大的兴趣,口之家就已经很圆满了。
在季知栀两岁半这年的元旦,季知栀所在的早教中心举办了个联欢会的活动,邀请父母都参加,有时候阮素都会笑季明崇是时间管理大师,明明工作那么忙,可他从不会缺席孩子的成长,也会缺席她的生活。
联欢会有个父母跟小孩做游戏的环节。
般这种环节,季明崇是没办法跟季知栀起参加的,都是阮素上阵。
早教中心的老师们都很有礼貌,更何况,季明崇早已经今时不同往日,即便是别的家长们见到他,也会处于客气礼貌喊声季总,那些别的坐轮椅的人会遇到的困扰窘迫,还没人敢给季明崇受,各个都是人精,绝会让季明崇感到半点不适。
季明崇般都会拿着相机给妻子女儿摄像拍照。
只是今天游戏环节出了点意外,可能是阮素太心急了,又可能是季知栀偏胖,阮素在游戏时,差点扭到腰了,疼得脸都白了。
季明崇着她疼成这样,焦急又难受。
遗憾遍布在生活的每一个角落,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随时冲上前来。
这只是一个很小的细节,阮素最后没出什么事,只是自我打趣道“还是老了,以前我才这样呢。我单手抱着知知能走好远好远的。”
准备准备出国念书的毛豆已经有米八了,手长脚长,长得很帅,情人节时巧克堆得书桌都放不下,“以前知知才重,现在多重,是我说,知知,趁哥哥出国前,这段时间你陪着哥哥出去跑步锻炼身体,准拒绝。”
季知栀苦着脸。
季明崇着女儿笑,好像他已经忘记了到阮素摔倒时的心急如焚,也忘记了着游戏环节,很都是爸爸带着孩子时的失落。
阮素是后来才发现季明崇身上开始有伤痕的。
开始她不知道该怎么才好,有天晚上,她醒来,没有到他睡在旁边,她悄悄地起身,在别的房间找了,她站在门口,隔着那门缝到了正在积极地练习起身,可每次站起来,可能连两秒钟都没坚持到,就摔倒在地,发出闷哼声,下秒,又努力起身。已经被医生下了诊断,躺了太久太久,昏迷了太久,能够苏醒过来已经称得上是医学科技了,站起来是不可能的,无论做少次复健,无论去少医院拜访多少名医教授,得到的结论也是一样的。
阮素在门口看着,最后无声地回到卧室,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即便她眼眶微红,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还是逼着自己去管,去看。
季明崇有时候会以前的录像带,以前自己健康的模样。
会去找盛远聊天,盛远婚后也过得很幸福,盛太太生了个男孩,取名为盛骁,比季知栀要大两岁,两个小孩子虽然只差着两岁,但盛骁还是不爱跟季知栀玩,很嫌弃这个小她两岁的妹妹。
“我现在过得很好。”季明崇说,“很幸福,也很满足。”
这些年跟阮素起走过的路,终于带走出了深渊。很幸福很满足,这已经是他能想象的最好的生活。
盛远已经成了授,点了下头,跟季明崇认识这么年了,好友心里是怎么想的,都清楚,“然后呢”
“但偶尔也会觉得遗憾。”季明崇笑。
那种偶然间冒出来的遗憾会让他沉默很久很久。知道自己的生活已经很幸福了,有深爱的妻子,有可爱健康又懂事的孩子,还有份在外人看来很错的事业,但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就像是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