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话,上辈子阮蔓也从阮母这里听过。
她有一种很微妙的心理。明明她心里清楚地知道,阮素是阮母的亲生女儿,阮母对她多有照顾也是应该的,可她就是很不爽。内心里,她觉得阮母不该这样,不该对她跟对阮素一样好。她是养在阮母身边长大的,怎么能跟阮素一样
“还是别添乱了。”阮蔓说,“季伯母可不会答应,之前家里不是说出钱让季明崇住在疗养院吗,她都没答应,现在怎么可能答应搬出来。”
上辈子她也想换一个更明亮更豪华的房子,可哪知,季母根本就没答应,她倒是想一个人住啊,可她那会儿还没死心,还盯着季母手里的东西,便只好咬牙继续住在那个破房子里。
这辈子难道季母就能搬出来住怎么可能。
阮母听了也是一连怒色“那我女儿嫁过去就给季家当护工简直欺人太甚”
她就是想着这一件事,才吃不下饭的。
越想越气,连带着对一旁穿着鲜艳、一脸好气色的阮蔓也迁怒了。
不过也只是心里迁怒,嘴上也没说什么。
阮蔓很无语,“那您想怎么样”
阮母思忖了片刻,“可以不搬,但我要给素素请一个保姆,不然季家一家老小都让素素伺候吗我女儿可不是给她季家为奴为婢的。”
“我劝您不要掺和季家的事。”阮蔓想起阮素那天的话,也阴阳怪气起来,“素素可是说了,让我们都不要管她的事,这是她的原话。”
阮母气闷“那是她的气话,你不要跟她计较。”
阮蔓心里更气,可也不得不劝着“好,我不说这话了,我跟您分析一下正经事,要是季伯母觉得我们家瞎掺和,还迁怒素素怎么办还有,素素才嫁过去多久,四个月都没有,正是获取季伯母信任的时候,您突然掺和一下,也许就难道您相信季伯母手里真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在阮蔓的劝说之下,阮母果然就歇了这个心思。
可是阮蔓心里并没有多好过,尤其是想起阮素当时说的话,她就来气。
她并不相信阮素在季家多么辛苦,上辈子她呆在季家,房子光线是差了点,也破了点,可季母没让她做饭也没让她打扫卫生,估计是怕她乱翻家里东西。她不得不承认,季母对阮素比对她好多了,那季母就更不可能让阮素做什么了
如果季母出了点什么事,阮素才是真真正正的辛苦。
这个念头从阮蔓心里闪过,她立马抓住,顿时就产生了一个计划。
她记得上辈子也是大冬天的时候,季母一大清早起床去买菜,结果楼道里灯坏了,她一不小心踩空摔了一跤,都骨折了那会儿她担心季母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她做,实在是怕辛苦,就以工作要出差为由离开了一段时间,等季母好起来后,她才回来的。
算算时间,季母应该就这段时间要摔跤了吧
要是阮素咬咬牙去照顾季母,那累死她都是应该的,要是阮素跟她一样跑路,那季母跟毛豆还会对她这样好吗看阮素还敢不敢对她摆出一种“我比你高尚得多”的样子
哪知道阮蔓等啊等啊等啊,等了好长时间,也没等到季母从楼上摔下来的好消息。
她不由得在想,会不会是她的重生改变了这些事情,毕竟什么事都是有蝴蝶效应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太糟糕了。
山不来找我,我就去找山,阮蔓想了想,她自己是不可能去做这种事的,便干脆让她弟去破坏楼道里的灯。
这个弟弟自然不姓阮,是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原本亲生父母一家穷困潦倒,个个都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