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牛轻轻往她小腹一抚,她果然有了身子,惊讶地看着她。
“是那回怀上的”
赵彤点了点头,又说“阿牛哥,我好怕。如果被你大哥知道,他一定会杀了我和孩子的,你也完了。这些年,你为他办了多少事,可是但凡好处,你总是落得最后。倘若让你的儿子当上靖海侯,也是应该的。”
程牛想到这些年的憋屈,眼中带着毒气,凭什么自己忙前忙后,在刀口上讨生活,别人拿去大头,他只吃点残羹
程牛抱着赵彤安慰,说“放心,我总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吃亏的。”
赵彤不像两位公主是正室,都有朝廷的政治意义在,还有皇帝和娘家往来,只有她像是没有根,只有自己寻找靠山,巩固同盟关系。没有什么比拥有一个能继承侯爵爵位的共同的孩子更扎实的同盟基础了。
赵彤说“有你这句话,我也甘心了。我们都是苦命人。就说安昌公主的身份原来还不如我,她是郡王的庶孙女,我祖父也是郡王,我是父亲的嫡女。可是她有个公主的身份,我只屈居于县主,当了妾氏。你的功劳不比二叔小,可他有驸马身份,将来儿子多少有个爵位,每一回分到的东西也比你多比你好。我们要是不自己争取,就什么都没有了。”
每一句都说在程牛的点上,程牛更加怨恨不甘,说“放心,将来一切都是我们的儿子的,欠了我们的,我们都拿回来。”
程豹这晚宴客喝得半醉,便在园子里醒醒酒,忽见园中出现一个黑衣人,吓了一大跳。他富贵数年,自己已有许久不出海了,最是惜命,忙叫人护卫,两个侍卫中的高手将他护得严实,上官纬辰前去刺探。
上官纬辰回报说,有个人影进了侧夫人屋里,他不敢冒犯。
程豹一听,首先想到的还是不能让赵彤有什么闪失,毕竟她是有旺夫命的,忙派他再去看看。
上官纬辰却说“属下也没有听到危险的声音,院门紧闭,守门的下人都都不在,只听到几声男女的说话声。”
程豹双眼一瞪,闷哼一声,说“去看看”
程牛知道程豹今晚宴客,程豹在那方面素来不温柔,赵彤怀孕,若是服侍程豹会造成赵彤流产,程豹必然不会来赵彤屋里。所以程牛又偷偷来与她相会。
程牛要温柔多了,与赵彤温存一翻,便抱着她说话。
程牛调笑道“是我好,还是大哥好”
赵彤嘤得一声,妧媚地说“当然你好。我只盼永永远远和你在一块儿。”
程牛说“等咱们的儿子当上了靖海侯,咱们就能永永远远在一起了。”
赵彤说“那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呢。赵绯不还是要压我一头,你呀,永远只为他人做嫁衣裳。”
程牛恨恨道“绝对不会的将来儿子当了侯爷,他也要听老子的话”
赵彤呵呵笑起来,两人正说着话,忽然一阵巨响,听到脚步声响。
有人怒喝道“好一对奸夫淫妇”
赵彤吓得花容失色,啊一声尘叫,程牛躲在床上不敢出来,瑟瑟发抖。
程豹怒喝道“纬辰,去将他给我抓出来”
程豹近年富贵,自己久未征伐,沉于酒色,身形中年虚胖起来,也越发惜命。他自觉武功是不及程牛的,所以让上官纬辰去抓人。
至于灭口的事也得解决了程牛和赵彤再说。
程牛叫道“大哥,大哥,你饶了我吧,我”程牛知道程豹身边的侍卫武艺高强,自己决非对手,只觉冷到了骨头里。
上官纬辰移步向前,拔出倭刀来,走到了程豹的前头,眼见他刀尖撩开了闱帐,忽然寒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