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别的工厂也陆续把机器从江海搬来了成都,几条生产线都基本安装好了。但是还需传输的电线和变压器等等才能实现电力的远程传输。
这些货是后期拜托美国人脉为他们采购的,现在也抵达了江海。
眼见十月了,赵清漪和兴民社成员也准备给自己放个大假,忙了大半年,成果都出来了。刘主席还抽空到各处参观过,他是真不敢相信靠着几个学生作为骨干就能建设成这个样子。当地原有的一家小发电厂都还是依靠外国人建起来的,但是那些电力不能满足大力兴办工业。
有了这一个新的发电厂,只要后期传输铺设跟得上来,暂时可以满足这方面的需求。
司徒先生和司徒太太刚刚从美国抵达江海,两家要商议婚宴的事。
这个年代的江海有钱人结婚都是洋化穿婚纱的,婚纱样式都比较厚重保守。
赵清漪虽然也不想太暴露,但也不喜欢这个年代的那种比现代时九十年代初的影楼风还要土的感觉。
便亲自选了进口的薄蕾丝花了数天时间自己设计制作了一身,简约的圆领,但是肩部以上都是透性很强的蕾丝,半遮半掩的有一种小性感。
在10月21日,两家举办盛大的婚礼,司徒维在兄弟们的陪伴下来接走了新娘,因为司徒维倒不是基督徒,所以并不放在教堂,直接去了司徒公馆。
司徒家此时高朋满座,见证一对郎才女貌的新人。
订婚大半年,司徒维才终于抱得美人归,洞房花烛,两情相悦,自是恩爱不尽。
翌日,新人向了长辈敬茶,收到了长辈的祝福和红包。
第三天回门去时,岳父赵仁当然拉了司徒维说话,赵太太指点厨娘做饭,赵清漪却陪着赵清澜说话。
赵清澜这时候已经读高中了,赵仁和赵太太之前就商量过,他们有意让赵清漪跟随司徒家的人去美国读书。
赵清澜哪里舍得离开家人,已经和父母反应过很多次了,可是赵仁对于此事也很固执,赵太太虽然舍不得女儿,却想为了她的学业考虑。
赵清澜失落地说“你们就是嫌我没有用,所以才做什么事都想避开我。我知道我没有哥哥和你聪明能干,但是没有这样把我送得远远的。”
赵清漪说“还真不是。我们只是想要你受到最好的教育,成都那边的教育资源没有江海好。”
赵清漪也不想将来她能考上大学是去战火纷飞中的西南联大,万一被炮弹伤害到,她怎么舍得。
赵清澜说“你不也只读到高二吗,就投入到那些大事里去了,我也可以学。”
赵清漪说“我们赵家也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我们西迁不全是避难,如果战事一起,我们可以奉献力量。”
“我也可以。”
“澜澜,你听我说,我们赵家要我和哥哥这样实干的人,但是也需要有高学历的人才。如果侵略者最终被赶走,我们又要从西部迁出来,我和哥哥的儿女也需要最好的教育,可是我们都是工厂和农场里打滚的人,没有人脉也没有能力去为下一代的未来营造更好的未来了。我们是自私,为了自己将来的孩子有自己人帮扶,才想这样安排你。我知道我们卑鄙,没有问过你的意见,就想你为了整个赵家的未来做最大的牺牲。”
赵清澜一怔,说“不是因为我没有用,你们才有那样的打算吗”
赵清漪说“绝对不是。而是希望你能承担重任,便是像孙夫人她们三姐妹,当年都是在美国读书的,将来你读好了书,你就是全家的顶梁柱,我们是都不如你的。”
赵清漪了解她的性子,故意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