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在一百岁时, 高龄达一百零七岁的王祁泽去逝后,就在国家的安排帮助下在茅山长居了。
她这一生过得也是风起云涌,长期和神神叨叨的东西打交道, 遇上过僵尸,遇上过真正的怨鬼。这些东西国内还少一些, 经常为了不扩散到国内来, 被雇佣去外国解决这些事。
到她生孩子时,二胎也开放了,孩子们幼时多是王太太带着孩子, 长大一些她亲自在细心教导,长大后也学到些玄门正宗的功夫。
到她年老退休时,虽然十九局还在, 但是最为风起云涌的时代也过去了, 世界总是在变幻,只有变幻才是健康的。
王祁泽年轻时被托梦讨封,梦里道破天机而引出来的那一批妖精经历人间几十年有所感悟人间,一动后必是一静,后来也多回山去宅, 这要等待下一次机缘, 是劫是幸要看修为功德了。
人生就像浪潮,有起有伏,有急有缓, 有源头也有终点。
存在过,就已足够。
这是王祁泽去逝时握着她的手说的话,那时也已百岁的她,虽然没有寻常百岁老人那么衰老,但是人生到了那个阶段早需要从容地面对生死。
身边一幕幕上演的,太多了。
别说王祁泽的父母了,她所认识的领导、朋友、同事都先后去了,至亲的丈夫也难逃天命。
这种感觉,经理人熟悉又陌生,可是原主的感情早已经和经理人结为一个新的整体,老人还是泪流不止。
剩下的八年已经看透她那风起云涌、波澜壮阔的一生,等待结束,好在也不寂寞。
经理人回到系统的虚空,已恢复至她本来的模样,可是那位委托人的角色感觉仍留在她心里。
又听一声叹息你入得此道,虽危机重重,但也可以凡人之身得以修行,是劫难也是机会,经历百世可以修炼心志和积累功德。
赵清漪抬起头,看袁竞如谪仙一样气度清华、一身雪衣,而他身边有个少年,五官长得奇怪,就像是未发育完全的胎儿一样。
赵清漪的声音像是从亘古而来一次次得到、失去、忘记,不管对那种争霸吊丝男还是我这种自认不算是吊丝的人,真的有点难守本心。人生什么都经历过,又注定失去,然后忘记成为过客,那么和
师妹不要胡说。袁竞提醒她那便是道呀,没有失去的难过,又怎么会向往得到呢我也见过一些世界的人,很多现代世界的打工者,一年到头在外忙碌,不就是盼过年回家去看看吗即使家里也很寻常,也有人在外也经历过风光,可是外面再风光还是要回家看看的。
赵清漪忽然想起自己的初心回家。
她看向袁竞,他清澈的目光灼灼看着她,给她坚定。
忽然系统取出一个玻璃瓶子,面前像是放着一个婴儿状的一团光和能量。
你取了谁的魂魄,想干什么
系统说我修炼精进了功法,原本是必要吞食委托人的灵魂精气的,但是现在不需要那样了。我也只取她随着你所获得增强的灵魂力量,这些足够让我活下去了。
赵清漪突然好奇地看着那个瓶中的灵魂,不禁又哭又笑,说其实,世间真有轮回,她转世之后也不会记得了。
有时不记得也是恩典,就像大海的波浪只有起没有落,那是多可怕不记得时,也许也有天道的仁慈呢有些人一见便觉像是前世见过一样,来世谁能说得准呢
赵清漪总算是有一件高兴一点的事。
你都不要人灵魂了,那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