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延铮看着范、吴二人, 吴涯还罢了, 范子良虽然是武人,明显对太子的气度和脑子十分景仰。
郭延锦见郭延铮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五弟若是一时接受不了我的设想, 不如你也多想一想,时候不早了,咱们下回再商量。总之,也是册立新太子妃之后再上奏了。五弟也知, 哥哥命里遇上灾星,那李氏可害苦了我。此次,我也只盼和太子妃否极泰来。”
吴涯听他言及李氏, 心中一跳, 说“太子妃原是圣上为殿下鳞选的闺秀,虽然病逝,倒是李家也对殿下助力良多。”
吴涯是知道真相的, 因为他是郭延铮的心腹, 李家也被偷偷降罪罚奉, 但是明面上却是“病逝”。
郭延锦还有点奇怪吴涯怎么会这样说一句, 本是不会和外人评论外臣,沉吟片刻,还是说“李业此人, 行事不折手段,言行矫诈,李氏之教养,闺秀还真谈不上,肖似其父。”
郭延铮道“三哥此话如何能说”
郭延锦道“有何不可说的五弟识人,往后也得小心。”
说着,郭延锦也真的起身告辞了。
而郭延铮肚子里却是冒着酸水,他多想在太子和诸王相争时背地里搞个小动作,但是人家却是这样坦坦荡荡当他是心腹好兄弟、且爱屋及屋对他的门客也丝毫不见外。
至于将来的联名上奏,只怕也推脱不了,其实父皇对于吏治之败和国库空虚确实发愁,想要改革也不知从哪里入手,也没有人才,况且他年事渐高,并不想自己冲杀。
过了重阳节后,各地秋闱的结果也出来了,不过这不是春闱,并不需要皇帝见那些贡士,然后举行殿试。
所以太子妃的册立大典就借着秋闱各地中举的举子的喜庆开始,郭延锦和赵清漪身穿大妆服礼到紫宸殿参拜,听礼部尚书宣读册立圣旨。
然后,去太庙祭拜后,宗正室记入宗牒,晚上宫中还举行大宴。
除了成亲的仪式之外,这风头也不下于太子大婚了,众朝臣和诰命心叹这位太子妃的好命,深受皇帝偏爱和太子的宠爱。但是皇家这种以妾为妻的风格还是让清流多有微词,只不过自古皇家就是不同的,妻死之后,立妾为妻的还少吗皇家的妾可也是有品级的。
太子新册太子妃的事也早就以邸报的方式传至全国各地,扬州的知州赵文广家也接到了册封其女为太子妃的圣旨,让全家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但是只有把圣旨用香案高高供起来,全家主仆行大礼,至于本来还要守家中老太太去逝的孝也顾不得了。
女儿之前嫁去了皇家,皇家要立太子妃,可不会管你赵家的孝。赵文广身有职,虽被夺情了,平日也是绝不饮宴的。
此时,赵家新贵,江南各官宦大族要与赵家往来,想要奉承,却是被赵家以守孝之名多婉拒了。
此事暂不细表。
过了十月,天气转冷,各地税收运进京都,今年其它地方好在没有大灾荒,税银总数超过了3500万两,加上太子运回的银子,让国库一下子丰盈了起来,郭永崎心情甚悦。
郭旺财一直想要赵清漪给他生个儿子,但是自他爬床后两个月,赵清漪的肚子也仍然没有消息,他也在晚上乐此不疲爬床继续努力。
但是他见赵清漪不管他晚上怎么侍奉,白日仍然练武,那身手却不像是适合怀孕的,趁无人时,他小小的提了提意见,好让太医给她调养,并且不要这样苦练武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