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延锦奇道“什么办法”
赵清漪在他耳边低声说如是、如是,郭延锦怀疑“这行吗”
赵清漪眉眼飞扬,折扇在手中一转,说“你还要去太原府,现在就撕破脸,岂不是打草惊蛇真要不行,你说句话,我去偷光这些贪官的家产。你这边高价买粮,他们把钱赚去了,我给你弄回来。”
郭延锦三观具碎,说“哪里能事事靠你这样的方法况且,你轻功就算再好,你也只能拿出票子,金银珠宝你一人又能带出多少”
赵清漪叹道“好。”她再为他做事也不可能将自己有空间的事告诉他。
“婉妍,你武艺出众,但是切莫自大,也不要他人面前这样百无禁忌。”
“行了,我知道了。我办法要是可行,我也不用偷。”
郭延锦稍稍放心,又说“明日孤会派人去传曹敬。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便留宿一晚,也没有外人会进这里。”
赵清漪笑道“殿下,人还是回客栈的好,万一明儿一早,我那些好朋友来找我怎么办”
“你不想留下。”他用的是肯定句。
赵清漪打个哈哈,想了想掏出几张银票,数了一万两给他,说“你正是用人之际,手头多点钱也方便,拿着。”
郭延锦说“孤还能花你的钱不成”
赵清漪笑道“别客气,我发了一笔小财,自己也不怎么用钱,你更需要。”
于是她得意洋洋地说和人打赌赢钱的事,又说“只是可惜这河东的贪官富商不会人人和我赌,不然我保证将他们吞的银子全赢回来,事情就解决了。”
“你旁门左道的东西也沾的不少。” 郭延锦觉得自己男人的尊严面临危机,仍然只能先行隐忍。
“虽行旁门左道,但心不邪也就算不得邪了。”
她离开时,他也不想声张,发现根本也控制不住她,只觉一阵挫败,就像一个被丈夫遗弃独守空闺的妇人。
赵清漪混进了平阳府的公子哥里,杨允还招来了一群大小纨绔,赵清漪就和他们赌博、吃酒、狎妓、听小曲。
赵清漪只让妓女坐身旁侍酒水,最多只开点荤腔,却不失态,还高傲地说是看不上庸脂俗粉,又说自己狎妓只玩清倌才女。
他们看看“赵季青”貌若潘安,文采风流,眼光高些,倒也不疑。
赵清漪正赢了这一群纨绔加一起价值两三万两的银钱,一个个肉痛地求她指点,于是她讲了骰子声音的区别和力道控制,又说是内家功夫控制骰子,让一个个猪头献膝盖。
便是自恃甚高的李文毅也不得不服,更别说在族中不得志的王之俊得过她的“赠词”,也是将她视为好友了。
正在这时,杨家下人却带了周桢进来,今日赵清漪来赴约,周桢没有跟过来的。
周桢朝她禀道“公子,表公子到了临汾。”
赵清漪奇道“表哥他到这里来干嘛”
周桢说“表公子说他们要运粮来河东,原本北边大灾,运了两批粮食到京,赚了多一倍的利润。但是京里诚王带人打压粮价,朝廷又从湖广、蜀中筹得粮食,表公子生意不好做了。”
赵清漪道“那怎么会想到来河东田家不都是在江南和京城两边跑的吗”
周桢顿了顿,赵清漪又笑着安抚一帮醉眼朦胧的纨绔,说“在下少陪一下。”
说着,多饮了酒而脸颊泛红,娇艳得“像女人”的“赵季青”身子微微摇晃地站起来,周桢小心来搀扶。
一主一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