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战国时代,一个诸侯国的人到另一个诸侯国当官是很平常的事,如管仲、伍子婿、苏秦、张仪、李斯都是如此。
赵清漪是后世之人,况且她能把这个位面的北狄代入成为契丹,契丹不是元和清,正史上这个北方少数民族相对的对汉人不错的了。而且,他们最终也没能南下,没有对宋室造成文明毁灭,那她就能站在后世民族大融合的角度轻飘飘说几句了。
此时喝得有点高了,于是笑道“那他们还是有点意思呀,要说他们耶律氏和萧氏也是有点能人的。”
凌律道“连兄弟还知道北狄的事吗”
赵清漪哪里知道这个位面的历史,摆了摆手,说“我也是瞎说的,不过北狄能立国,占着这么一大块地方,总不会是亲戚送的,当然是耶律氏谋夺下的。能开放取才,两族平等共融,那就不算匪邦,是个国家了。”
凌律笑道“你这时倒没有华夷之别了。”
赵清漪道“也不是什么都来一个华夷之别,那就迂腐了,北狄不打我们,生灵涂炭,我觉得大可交个朋友。北狄人也有好人,大晋人也未必没有坏人,一个好人未必从不做坏事,一个坏人也未必从不做好事。”
凌律不禁深思,说“那在连兄弟看来,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赵清漪苦笑“我看出的好坏有什么要紧甚至任谁眼里的好坏有何要紧我能做的就是我自己的事而已。”
凌律道“连兄弟一身武艺绝非凡夫俗子,如今小小年纪,尚难有敌手,将来岂不更是了得你就甘心当一个客卿”
赵清漪抬了抬眼皮说“当客卿也挺好的,有吃有喝。”
凌律道“我还以为连兄弟有远大的抱负呢。”
赵清漪喝得微薰,呵呵道“什么是远大的抱负造反吗别傻了,当皇帝没意思的。”
凌律不禁一怔,呼吸微重,说“连兄弟倒是百无禁忌,这话也敢说,幸而此处也只你我二人,我自然过后即忘。不过,为何当皇帝没意思”
赵清漪说“要是个昏君,也就那两件事儿,酒和女人,然后狂喝酒、猛干女人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没等寿终就寝被权臣和百姓推翻吊死,墓志铭四个字臭不要脸。
要是个明君,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勤政爱民嘛一进后宫,全是臣子家的女儿,他就算力不从心嫌弃人家丑也得勉强睡一睡,江山就靠她们的父兄好好干了,为江山卖肾,卖多了一不小心肾就虚了。饶是他已经尽力而为了,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后宫里却没有一个女人满足的,男人的尊严在哪呢
要是看到糟心的臣子,还是得容下,得要人办事儿呀,就算很想扑上去将那些糟心的臣子狂殴一顿,这都不行。
皇帝有个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名头,可实际呢,大多数不到五十岁就翘辫子。
何苦来哉呀皇帝是最没干头的职业了,扑街率这么高。
我最不喜欢动不动就种马狂想,造反弄个皇帝来当当,当天下人傻呀,连村长都当不了的人当啥皇帝呀,过家家吗
那些草头王也说自己是皇帝,但是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他们懂个屁。狂想种马男比这些草头王还不如。
还有,凌兄,你不觉得明黄色也不怎么好看吗挺俗气的颜色”
连天帝都当过几千年的某女,还真不怎么看得上“皇帝”这职业。
凌律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半晌才消化了这种完全不走套路的评论。
凌律深呼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