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方自己顶上只教他们读通经典是行的,赵清漪也能教两节课。
腊月二十,徐昀亲自托了个假名来求见赵清漪,她可不想声张此事,便和他出门去说。
她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毕竟一个多月了,他没了下文。
听说他已经禀明父母,赵清漪差点晕倒,说“这这叫我再如何见人”以前和英亲王府关系好,现在岂不要相看两厌。
徐昀说“你且放心,天塌下来,由我顶着。”
“等等”她摆出手,“我思维被你带着走了。首先得弄清楚,我跟你根本没有什么,为什么弄得好像有什么似的我说了我不适合你呀。”
“你不用想你适不适合我,我适合你就好了”
“男女之间,当然是彼此适合,哪有你这种说法”
“子净,我觉得我适合你,你也适合我。我喜欢你,你也会喜欢我的。我们可以一起过想过的日子,你要施展才学,一定要有一个立足点,不然你毕竟是女子,你会身不由己。我欣赏你,你也能是我的贤内助。所以,咱们合则两利。”
赵清漪转过身,说“因为利益而在一起吗”她的任务毕竟不是造反,她拖家带口的,家人全是普通人,依附于她,家人现在过习惯了安稳富足的日子,她此时去做那亡命之徒也太晚了一点。
徐昀说“不是为因利益在一起,而是在一起必然有共同利益,我们有同一个家呀。”
在赵清漪自己也有些胡里胡涂的时候,正式迎来了除夕和新年。
大年初一,今上因身体原因退位,太子登基,改年号为“景元”,是为景元元年。
普天同庆,大赦天下,并且圣旨言明要在景元元年开恩科取士。而乡试在二月初举行,会试则延到四月,以方便大多数当科举子赶来会试,天下士子人人振奋。
唯一不高兴的就是沈俊,他要提前一年搬离状元府。他现在还没有别的职务,没有定下官邸,去试探老丈人,老丈人也没有给他开门路。
王尚书为官老奸巨猾,知道徐晟要保赵氏,心中是十分忌惮,徐晟是储君时他们就达成了默契,他不再追着赵氏不放,而徐晟也不提此事。
王尚书也猜到赵清漪为徐晟办厂的事,但他不知道方子是她献的,王尚书看到的不过是这女子确有实干之才。
那么,对徐晟有这样大用的人,他就更不能动,除非神不知鬼不觉。
最让他生气的是女婿的笑话,可女儿到底不能跟着女婿流落街头,他还是运作了一番,想让他去富庶州府去当知府。这事还是被徐晟知道了,说沈俊人品有瑕,未见知错就改,为任一方怕给百姓带去祸患。
让他当了鸿胪寺的一名主薄,在本朝还是六品,没有升职,而鸿胪寺也不是油水多的衙门,最重要的是,他区区一名主薄,没有官邸,也不能带一大家子住衙门去。
所以,必须要找房子了,沈俊派沈忠在东京城中找价钱合适、且又挤得下这么多人的宅院,也真是巧了,沈忠找的宅院与赵家隔了一条小巷子。
原来也是一个京中的小官一家住那,现在那小官外放,只怕要在地方爬十几年,急着甩卖才便宜一些。
于是,沈家一大家子在二月下午,士子们刚刚考了乡试放榜时,举家搬进了那座屋子。
今天英亲王又来上课,顺便赠吃,还有顺便看赵清漪写的国富论的稿子,他觉得她写的这部书学问相当的深。但她只有初稿,是不外借的,他只有顶着先生的晃子过来了。
赵清漪虽觉这西席私事太多,时常请假,但这个西席的格局非常高,又极是聪明,不见寻常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