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前头的婚事以和离告终, 他身为男子有什么风流韵事,按律也没有什么罪, 别没事惹事找人打自己的脸。
沈俊道“二哥言重了,当年我年轻气盛, 实是赵氏欺人太甚, 如今想来, 好歹夫妻一场,我本打算是作罢,却因繁忙没有派人南下告知。”
作罢沈大良一家人都面面相觑, 他们还仗着这件事发财呢, 他们也想留在东京,过体面日子, 家中几个小孩能读书, 也许也能出个状元。
沈家老三沈仁道“俊弟,我们来都来了,不好白走一趟,索性就为俊弟教训那不贤之妇, 也未为不可。”
沈俊道“如今赵氏身在何处, 我尚不知, 谈何教训于她”他近一两年实在是没有功夫去想赵清漪的事。
沈大良心中不安,他们为进京一趟花光了积蓄,哪能就此算了至于原本沈俊的意思没让所有人进京,沈大良是不管的。
沈大良道“好侄儿,这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你爹也只有我一个大哥。你看,我们为了给你出口气,这是将儿媳们的嫁妆都当了不少,你也不能随随便便就算了呀。”
方式和几个儿媳也围了上来,纷纷说着自己的付出和一路辛苦。似有两千子鸭子在叫,沈俊有些头疼,再受不了时大喝一声“够了明日,我给你们银子,你们回乡去。”
说着拂袖而去。
回到自己屋子,却见王薇也还没有睡,正在炕上磕着瓜子,一见他来也没有上前服侍,一个容貌极丑的丫鬟来给他除了外衣。
丫鬟下去后,王薇呵呵一笑“哟,状元爷,这亲戚千里迢迢来了,怎么不多陪一会儿呢”
沈俊说“夫人,也是我忘了此桩事了,如今人都来了,总要有个章程。”
王薇笑道“若论章程,谁能比得上你状元之才呀,我是没有章程。”
沈俊顿了顿道“那依我看,给点银子,打发他们回乡好了。”
王薇道“那你自己看着办呗”
沈俊斟酌一下,忍下巨大的耻辱感,其实这种事做多了,他只有一边做一边忍一边恨,但他绝不会不做。
“夫人为夫最近,手头有些紧。”
王薇道“前几日,你不刚领了薪俸吗不是大半被婆婆收走了吗”
沈俊拉着她的手,说“薇儿,你再帮我一回,这一大家子长留在东京,每日用度不知多出几何,只有早早打发了才好。”
王薇冷冷睨他一眼,说“原指望着能给赵氏点教训,也雪当日之屈辱,原来的胜券在握之局,却因为你一败涂地最后收拾首尾的却是我沈俊,我到底是不是前生欠了你”
说着,王薇啪得煽了他一个巴掌,沈俊只叫着她的名字,表达着自己的真情,而当初荒唐实是生病情不由衷。
王薇冷笑“可不是病吗我王薇堂堂吏部尚书之女,满京名门贵子可挑,我是瞎了眼睛挑你这么个无情无义的废物穷鬼”
废物是指他的隐疾,男人只这一条,就难有尊严了。
沈俊紧紧攥着拳头,他一定要治好病,他还这么年轻,十年寒窗,怎么甘心换来的是这样的生活。待到将来,王薇对他今日的羞污,他也要加倍奉还。
王薇,她比赵氏也没有好多少。
沈大良一家可不是好打发的,沈俊拿出一百两来,沈大良父子三人几乎是当场翻脸。要知道他们一家子可是十六人进京,光进京的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