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脑子里乱成一团,何星瑜面上不显,淡定把门关上,只是看了眼狗子,就走过去。
狗子随着何星瑜靠近,心脏剧烈跳动着,就在他以为何星瑜是来接他手里没来得及藏起来的捧花里的戒指时,谁知,何星瑜在他身后一步停了下来。
弯下腰把他身后的蛋抱起来,擦了擦蛋身上的彩片,余光瞥了眼一侧巴巴瞅着他的狗子,抬步朝床上走去。
最后,在床边一坐,抬头看过来。
狗子耷拉着脑袋,失望不已,本来是想给食物一个惊喜的,结果倒是好,成了惊吓。还不知道会不会给食物造成影响,万一那导演胡说可怎么办食物肯定生气了。
他拖着捧花就要往回走道歉时,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正对着他坐着的何星瑜挑眉看着他,“你就打算这幅模样嗯,求婚”
狗子
他拖着捧花的动作一顿,整只狗都懵了食物的意思难道是他想的那种吗
何星瑜面上淡定,心跳却止不住加快,抱着蛋微抬着下巴“或者,你比较喜欢当狗就这么求嗯”
狗子几乎是蹭的一下站起来,把捧花一抱,戒指盒子一合往嘴里一叼,以秒速蹿到一旁把刚刚被推到门后的西装给往头顶上一拱,就消失在卫生间里。
何星瑜等门一关,才没忍住无声笑了,只是耳根一红,连脸也红了,无声骂了句憨子。
他待在房间里也能听到卫生间的动静,一开始动静很大,很快就静了下来。
只是门却没打开,何星瑜明明看不到,却仿佛能透过那面墙,看到墙后的誉晗,正一身西装,捧着花,对着镜子却是不敢出来,这幅场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他也忍不住紧张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会儿,又或者很久,卫生间里终于再次有了动静。
随着咔嚓一声响,何星瑜抱着蛋的手臂紧了紧,垂下的眼睫颤了颤,心也随之颤抖一下,他在门彻底打开前,深吸一口气,才抬眼,一直静静瞧着前方。
一只脚先迈了出来,随后是长腿,再往上,是侧对着他而站的男人,不其然的,何星瑜觉得心脏剧烈跳了下,好在强大的演技让他坐在那里,视线落在男人身上,对方一举一动落入眼底,仿佛一下就能蹿进心底。
在那里搅得天翻地覆,再也无法平静。
何星瑜脑海里空空的,四周的一切仿佛都从眼前成为背景,只有那个因为紧张竟是握着捧花的手在颤抖的男人,看着对方深吸一口气,蓦然转身,面对他时,嘴角扬起一个笑,平时冷峻威严的眉眼,此刻仿佛盛满星光,笔挺的西装,那张脸被他手里鲜艳夺目的捧花衬托得耀眼夺目。
成为何星瑜眼底此刻唯一能看到的色彩。
何星瑜就那么看着誉晗一步步靠近,从重生回来,明明才过了几个月,可他仿佛过了几辈子。
仿佛他走过这一遭,一直在等这么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牵起他的手,告诉他,他不再是一个人,至少日后万水千山,他总会陪着他。
他一出世就不知生身父母是谁,这些年,他让自己习惯一个人,即使是段群,即使是肖姨,他们对他的好他都记得,可他也很清楚,他们之间依然隔了什么。
那不是他的家人,他告诉自己不能贪求更多。
可
何星瑜发现他不是清心寡谷欠真的那么无所求,他只是不敢,怕伸出手,会抓个空。
可此刻,这个人终于走到他面前,单膝下跪,朝他伸出一只手。
掌心里,是一枚男式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