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面上不敢说,只装模作样地求饶,叫秦宴少喝两杯。
秦宴不说话,就是喝,这种时候,谁认输谁怂,那老板气得两眼一闭接着喝,喝到最后直接打电话叫车把他送去医院挂水,秦宴这才放过他。
锦西抿了口葡萄酒,但笑不语。
次日一早,牛露露从酒店前台打听到锦西的房号后,第一时间去敲了门。
刚洗完澡的秦宴披着睡袍从里面走进来,见了她,眉头紧皱
“找谁”
牛露露怔了片刻,很快认出秦宴,惊讶之余忍不住冷笑,方锦西总说得冠冕堂皇,表现得那么清高,结果呢到头来还不是跟她一样她给冯江涛做小老婆,方锦西给秦宴做小老婆,她们有什么区别
不知为何,牛露露瞬间心里平衡。“我找方锦西。”
“不在。”秦宴砰的关上门。
牛露露不怒反笑,对锦西所有的恨意和嫉妒就在这一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锦西没什么让她嫉妒的,锦西也和她一样,被男人包养,否则这男人怎么会出现在锦西房里说什么不在,当她牛露露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这明明是刚办完事,男人刚去洗了个澡,这时候定然是不会放她进去的。
她一直疑惑锦西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五色鹿的老总,如今倒不难解释,锦西是秦宴的小老婆,秦宴有钱有能力,捧一下自己的小老婆根本不算大不了的事。
她和锦西是一路货色。
认识到这一点,牛露露心里无比畅快,从前她就想带锦西出来拉客,那时候锦西不肯跟她出来,如今俩人混得差不多,谁都别瞧不起谁,她方锦西没有任何资本看不起她,她牛露露也不必要看轻自己。
没有人是干净的。
在金钱面前,所有人都做了奴仆,她不例外,锦西也不例外,至于原则和底线,那算什么谁能抵制住金钱的诱惑谁坐在自行车后座时不曾奢想坐小汽车
想到这,牛露露心情不错地走了。
等锦西打开门时,牛露露已经走了,秦宴很快也开了门。
他头发散乱,没有白天的不一丝不苟,湿漉漉耷拉在脸侧,凌乱的发丝掩盖了他平日的沉稳气息,当那双幽深黑瞳注视着她时,锦西甚至在想,这样的秦宴看起来比白日年轻几岁,真是帅得随心所欲。
“刚才好像有人叫我名字”
“你听错了。”秦宴沉默片刻。
那个女人他有所耳闻,对方是冯江涛的小老婆,风评不好,听闻早年在广城是开洗头房的,还送了一干女人去台湾做小姐,从中抽取回扣,去年国家打击走私偷渡,牛露露送小姐的船被人拦下,她被罚了很多钱,后来有男人帮她周旋,让她免受牢狱之苦,那之后牛露露来了申城,攀上了冯江涛。
“是吗”锦西啃着苹果,疑惑道“难道我幻听了”
“嗯。”秦宴说得笃定。
“奇怪了,我又不是七老八十,最近是怎么了”锦西自言自语。
“许是太累了,好好休息。”
锦西进屋后才反应过来,今天在酒席上秦宴的表现一直不寻常,发神经一般拉着人喝酒,现在又表现得如同白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