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漂亮”有点少见的古典美的意思,面如美玉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得甚至有点太秀气了,但挺拔凌厉的鼻梁和眉骨中和了这种感觉。从整体五官来看这人非常年轻,说二十出头也有人信,然而从眉鬓、眼角等细微处还是能看出来他的实际年龄不比严峫小太多。
他规规矩矩穿一身黑色正装,衬得肩宽腿长、气势沉稳,身材个头竟然跟严峫完全站直的时候差不多,是那种走在大街上鹤立鸡群的类型。
江停咦了声,心说这尴尬的气氛,难道是前男友
“来得匆忙没打招呼,见笑了,这是我的红包”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拿回去拿回去,人来了就行”
“匆匆忙忙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快请收下。那个请问江队他”
“快坐坐坐,我去叫人来招呼你。哎呀不好意思我今儿真喝多了,让我先呕”
严峫摇摇晃晃,还没站起身就捂着嘴倒了下去。男子下意识伸手一扶,刹那间两人都跟触了电似的同时向后一跳,严峫受惊如同炸了毛的哈士奇,蹬蹬蹬往门口踉跄三步,连酒都吓醒了。
难以言喻的气氛持续一秒,两人同时
男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严峫“你坐你坐别动我去叫我妈来”
严峫眼底分明闪烁着惊恐,转身呼地拉开门,措手不及的江停出现在了门外。
严峫“”
江停“”
如果说刚才只是尴尬的话,现在就是凝固了。
远处婚礼欢快的音乐遥遥传来,反衬得室内气氛更加诡异。三人面面相觑,江停满头雾水,严峫表情空白;而那名陌生男子直勾勾盯着江停,仿佛在长途跋涉后终于见到了目标似的,突然上前半步,张嘴就要说什么
“亲爱的我向你介绍一下,”严峫一把拉住江停,用力之大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你还记得我那天跟你说想要邀请但怕他没时间所以不好意思开口请的那名贵客吗就是我连请柬都写好了最后考虑再三不好打扰所以没寄出去的那个”
江停“”
并没有这回事。严峫的原话是这样的“什么为什么不多请点朋友那帮蹭吃蹭喝的杂碎也配叫朋友”
“就是这位,哎呀以前我俩感情可好了,没想到这次他自己就来了”严峫指着杂碎,满脸真诚热乎“这事说起来话长,他姓薛,是我的呕”
悲催的严峫一站一说话,酒意醍醐灌顶,直上咽喉。
江停只见他痛苦地摆摆手,示意稍等自己几分钟,旋即踉跄奔去走廊另一端,嘭甩上洗手间门,下一刻呕吐传来,哗哗水声如期而至。
“”嘴角一个劲抽搐的换成了江停。
不请自来的美男子站在那里,眼神非常无辜。
“薛先生”江停确认。
事实证明自然界生物在面对潜在情敌时都会呈现出不同程度的本能反应,智商越高越是如此,甚至连江停都能感觉到自己在面对这位薛姓帅哥时下意识地站直了,还调整了下面部表情,好看上去更从容自然一点。
那人嘴角上扬,似乎是想礼貌地微笑一笑,但因为长久冰冻的面部肌肉实在不习惯这个表情,那微笑看上去就跟脸颊突然抽了下似的“您好,您就是江队吧。”
来人与江停握了握手,仅握一下就匆匆收了回去。刹那间江停敏锐地感觉到他掌心非常湿,尾音也有些不易被人察觉的紧绷,说“我叫薛重华,在海津市公安局工作。”
江停略微诧异,还是个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