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样早就已经查过了,一直严格把控,出不了问题。”秦远解释道。
“只要军马没问题,不至于倾覆整个长安城。”温彦博想不明白,还有什么别的方式能够令防如此守严密的长安城被瞬间倾覆,“会不会是她故意夸大其词,吓唬我们”
“她若只是想吓唬我们,便不会一再忍耐不愿多说,该尽可能地张扬,吓唬我们才对。”秦远招来人问商州那边可有什么消息没有。
“暂时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今天就该能有消息。”小吏回道。
“有了消息立刻来禀。”如果商州静安观那边能拿到关键证人,令谢罪问出消息来,那长安城这边的情况,应该就可解了。
但秦远感觉不是很好,隐隐担心商州那边可能会有什么意外。秦远趁着等消息的工夫,还是让人去排查长安城各处,并请长孙无忌动用吏部的官员,对朝廷所有掌握重要实权的官员进行筛查,看看谁最近有什么异常状况。但凡查到一点蛛丝马迹,都要回禀到这里来,由秦远和长孙无忌、温彦博三人共同来审查。
秦远忽然想到了张玉苏,她有感知万物悲喜的能耐。遂差人去传话,问她可察觉最近长安城什么异常之处没有。
张玉苏随即回了一张纸条“前日去曲江池附近游玩,发现那里的蛐蛐和老鼠都不太高兴。”
秦远看了纸条之后,就塞进袖子里。
日落西山之前,
前去商州办差的衙差快马加鞭赶回长安城,一到大理寺,就气喘吁吁地扑倒在地上,顺势就跪着跟秦远、长孙无忌等人回话。
“商州静安观确实有问题,属下等暗中调查,得知静安观道长出自长安,曾是公主府的人后,便打算缉拿静安观道长。谁知闯进屋内,却发现道长连同道观内另外四名的道姑一起服毒自尽了。属下们去的时候尸体已经是凉的了,死了大概有三个时辰了。”
衙差接着告诉秦远,这些道姑服毒后的死状与平衍、平云道姑很像,应该是都服用了同一种毒。
“属下等办事不力,请寺卿责罚”衙差拱手赔罪。
秦远便问这些道姑的样貌如何。
“五人年纪都在三十出头,但看起来更年轻些,样貌秀丽,身材也好。”衙差如实回答道。
“现场可搜查到有用的线索”秦远再问。
衙差“倒无什么特别之处,静安观道长在寻死之前,定然已经将相关的证据都焚毁了。属下们在道长屋内的床下,找到了一个烧过纸的铜盆,只剩灰了。但是据道观的其她道姑描述,道长在去年年末的时候,曾与中年男子来往密切。听她们所形容的样貌,属下等都觉得像极了异人盟盟主周筠。”
“也便是说,周筠的失踪,其实也是跟静安观的道长有关。”
周筠可是异人盟盟主,照理说,直接利用他肯定比用隋风云来得便捷。秦远揣测,必定是静安观道长最后周筠谋反不成,安平公主才令隋风云出马,整死了周筠,以通过挑唆朝廷和异人盟之间的关系,来达到端掉整个长安城的目的。结果后来这个计划,被他给破坏了。
而今想想,安平公主也不容易,筹谋了那么久,被他一下自己搅和没了,自然恨得不行,想弄死他也在情理之中。
“这案件经过而今倒是捋明白了,可安平公主这最后谋划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我们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这猜也猜不到,问也问不到,要怎么办,坐等着事情发生”长孙无忌有些着急了。
在我方在明敌方在暗 的情况下,最怕的就是被敌人打个措手不及。特别是安平公主刚才表现的那么自信,似乎很期待她谋划的事能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