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静静地看着二人,似乎愿意选择相信她们,还想等待她们的回答。
片刻之后,平衍平云浑身哆嗦起来,畏惧地跪在地上。
子虚道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二人到底有何事瞒着我和秦寺卿”
平衍平云二人便哭起来,无辜喊冤,直摇头表示她们什么事情都没做。
“若问心无愧,你们因何要逃扯谎”
平衍平云就大哭起来,泪水不止。
秦远见这样是问不出什么了,命人将二人带下去,令谢罪尽快审问。随即他请子虚道长入内说话,询问杨妃一事。
道长一听秦远问这件事,蹙起眉头来,似乎十分忌讳。
“道观出了这样的事,道长若还有所隐瞒,怕不是够明智了。今天我抓人的事便是我不说,终归还是瞒不住。有些话到圣人那里,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这边具体情况我又不知,到时候真没办法为道长和万通观求情。”秦远摆出一副好心肠的样子,连连叹气。
“并非贫道不想说,实在是前朝的很多事已经忌讳提及了。秦寺卿深受圣宠,坚持办案追根究底,今日这不该说的话,贫道便也不得不说了。
道观的前身本是前朝安平公主的府邸,当年已经因为一场大火化作了废墟。杨妃自小便与安平公主要好,所以每月杨妃来悄悄来此祭奠,怕就是因为安平公主。”
子虚道长告诉秦远,杨妃每次来都话少低调,从不多言,一人在大殿内祭拜上香,她大约逗留一炷香的时间后便会离开。杨妃来此的目的,只是子虚道长的揣测,杨妃从没有亲口对她讲过。
“这个月,她进了殿内之后不久,外头的人就隐约听到殿内有哭声,宫人问她如何,又说没事,不许外人入内。后来渐渐安静了,外头人等了两柱香时候,叫人人不应,推门去瞧,便见杨妃晕倒殿内。贫道略懂些医术,当时为杨妃把脉,发现是受惊过度所致。”子虚道长如实讲述给秦远,“后来掐了虎口,人便醒了,眼睛倒是通红,曾哭得很伤心了,不过人倒没事。”
秦远多谢子虚道长配合调查,“那当日杨妃抵达之前,殿内打扫陈设各项事宜,是由谁负责,平衍平云可管这些事”
子虚道长愣了愣,惊讶地看着秦远,意料不妙地回答“确实是她们二人管事。”
那而今只要审问清楚平云平衍二人,真相立刻就会清楚了。
秦远急忙离开万通观,打算去大理寺等谢罪问口供。突然有一名衙差骑马而来,急忙勒马,从马背上滚下来告诉秦远,平衍平云在押往大理寺的路上突然吐血身亡了。
秦远“怎么回事”
“她们同时咬了一下衣袖,然后突然倒地抽搐,接着就吐了血,很快没气了,是服毒自尽。”衙差告诉秦远已经让仵作前去勘验了。
随身带毒,服毒的行为干脆利落。
“死士。”秦远叹道。
王振在旁闻言后,讶异不已“怎么会是死士”
能培养出死士的门户绝非一般人家,多是王侯将相。这这俩分明就是道姑,太难令人想到了。
“这二人一定做了什么事,怕我们问出来。”
秦远令王振立刻去通知守城禁军,再去通知秦琼。从即日起,长安城内要严加巡管,谨防意外。
夜深了,秦远急急地敲开了长孙府的大门,闹着要见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刚刚睡熟,被家仆的通传声闹得脾气很大。再听来人是秦远,他便火更大。
“砸一筐萝卜出去,让他滚”长孙无忌不耐烦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