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瞄一眼长孙无忌那边,试探问戴胄“我好那样的么”
“当然好那样了。”戴胄笑道。
长孙无忌阴着脸将腰间佩刀解下,啪地一声放在桌上。
长孙无忌的刀并无金银宝石镶嵌,但只消看一眼就知道此刀所用的材质非同一般, 必定是用最好的矿料, 百炼成钢后精制而成。刀鞘上刻着雄鹰祥云花纹,雕工精细, 质地冰凉莹润, 手感非常好。刀镡处是张着大口的猛虎,抽出刀,刀身亮得几乎可以闪瞎人的眼睛。刀头向上弯曲,两刃,这种刀杀起人来威力最强。
“可收好了, 别到时候伤了自己。”长孙无忌一字一顿地警告秦远。
“长孙公放心。”秦远拿着刀后,问戴胄是不是有事与长孙无忌说。见戴胄点头, 秦远就立刻笑着先跟二人告辞了。
这他不是告辞,是逃。
长孙无忌不悦地盯着秦远离去的背影, 眼睛里聚满了一定要弄死他的杀气。
戴胄行礼, 恭敬地跟长孙无忌阐述明白自己想给母亲过寿诞的心意。等了半晌, 戴胄不见长孙无忌回应, 他不解地抬首望着长孙无忌, 发现长孙无忌正流露出一脸的不爽快, 似乎想将他杀之而后快。
戴胄很不解长孙无忌为何要以这种恶劣的态度对待他。他思来想去, 只想到了唯一一种可能,他昨天刚跟长孙无忌曾有过口角。
“长孙公若因下官昨日和您有过争执,便想阻拦下官行孝,下官断然不从。”戴胄心里也来气,他招谁惹谁了,为何每次长孙无忌都无缘无故冲他发火。
长孙无忌回神,瞧见戴胄一脸刚硬,正瞪着自己,方反应过来他所言之意。
“我并没说不准,你何故忽然发火”
“可是长孙公刚才看下官的眼神”戴胄顿住,他觉得这事理论不清,要是长孙无忌死不承认,他也没有证据证明长孙无忌的态度有问题,遂把不满憋在了心里,“罢了,多谢长孙公允准,下官告辞。”
长孙无忌“ ”
大理寺的风水怕是跟他犯冲
长孙无忌归家后,长孙冲来跟他见礼,心情更加没由来地烦。
“我问你,你秦世叔给你看那种倒霉玩意儿,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
“秦世叔说他在查案,父亲便是他的上级,儿子以为父亲早知道了。”长孙冲温顺地解释道。
“便是为了查案,他也不该问你,他身边那么多人,他找谁问都可以瞧给你蠢得,被他耍了都不自知”长孙无忌训斥长孙冲没脑袋,警告他以后秦远再对他干出类似的事情,就立刻来禀告自己。
长孙冲乖乖地应承,但心里是有点不懂,这件事明明昨天已经过去了,今天父亲怎生又提了一遍,还火气那么大。
长孙冲回屋后,就召集自己弟弟妹妹,提醒他们这几日处事小心些,父亲最近心情不大好,这两天尽量避免在父亲跟前晃悠最好。
天黑之后,长孙冲端坐在屋内习字,身边的随从忽然来跟长孙冲小声嘀咕。
“隔壁秦少卿传话来,请大郎去墙边一聚。”
长孙冲停笔,愣了一下,“墙边”
“就是咱们府跟秦府相邻的那面墙。” 随从解释道。
长孙冲依言去了,还未到墙边,就远远看见自家府墙上头有人影晃动。长孙冲挑着灯笼细看,果然是他秦世叔,此刻正抱着一把刀,面容忧思地坐在墙头之上。
“秦世叔这是做什么”长孙冲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