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劝不了你。总之他是人是鬼,时间长了自然就清楚,日久见人心。”孙伏伽越发在心里懊恼之前自己嘴太快,不然可以早点和秦远打好关系,然后琢磨一下女儿婚事了。
戴胄默然没有说话,他已经听出来了,孙伏伽对那个秦远有欣赏之意。他是不太相信一个没事儿就拍马屁,喜欢拿一些果子去小恩小惠的人物,会是什么正人君子。
戴胄先写了拜帖给温彦博,随后得到温彦博同意的回复之后,他就尽快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直接去雍州府和温彦博汇合。
二人在戴胄家酒至半酣之后,戴胄才说明了他的宴请之意。
温彦博当然是把秦远好一顿狠夸,说他能力超群,对于处置一些诡谲的案子尤为擅长。
“我是听说他破了两个案子,可是咱们管刑狱这么多年,谁没破过几个奇案如果仅凭这两个案子就能晋升这么高的位置的话,那这府衙下面还能有人么大理寺说不定会再多七个八个少卿。”戴胄还是不服。
温彦博其实在雍州府没干过多久,他是没有破获过奇案。不过戴胄确实是有一些能耐,戴胄以前解决过几桩大案,温彦博是有所耳闻的。至于秦远这次飞快的晋升,温彦博其实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解释证明他确实名正言顺。
温彦博就借着喝酒吃菜的由头,笑哈哈地过了。
“反正这晋升的事儿,是长孙公等几位大臣跟圣人一起商定的,跟你我什么想法没关系。我相信圣人提拔他,自有提拔他的理由。”
温彦博说着就举杯敬了戴胄。
戴胄哼笑一声,跟着喝了酒。圣人的决定可未必一定行,圣人也有一时冲动的时候,他若是什么错都不会犯,便不会设置谏官来挑他的错处了。
戴胄与温彦博分别之后,就想到了魏征,便又去拜访魏征。
魏征一听说是戴胄来了,正惦记着秦远去大理寺后怎么样。他立刻见了戴胄,问他情况。
“唉,别提了,刚来第一天,我就被他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戴胄臊红了脸。
魏征刚忙活完正事,身体十分乏累,对于戴胄的话就没有深想。他以为戴胄的意思是说秦远刚去在大理寺便顶撞他。
魏征禁不住想起秦远身上的诸多缺点来。他之前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秦远开始骄傲了,第一天去大理寺就嚣张地出言挤兑同僚。莫非他看着大理寺卿的位置空缺,觉得自己还有能力继续升所以便排挤另外两名少卿
“那他这太过分了”魏征气道。
戴胄应和,觉得自己这次是找对人了。他随即问魏征,秦远到底是靠什么能耐进了大理寺。
“这涉及到一桩秘案,具体的内容我不好解释。总之他得了圣人的首肯,又有长孙公的举荐,还有房仆射和褚馆主的附议,我人微言轻,拦不住什么了。”魏征无奈不已,他真心觉得秦远算是个人才,但人才真的要慢慢培养,岂能拔苗助长,可惜可惜
戴胄很难想象,居然还有事情能难倒魏公,“这位秦少卿似乎颇能巧言善辩。”
“是”魏征立刻点头,“那嘴儿巧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没人比得了他。”
瞧瞧魏公这满口无奈,看来这个油嘴滑舌的奸佞很难对付。但这次秦远遇见自己算他倒霉了,因为他偏偏就是个倔脾气的。山挡了他的前路,他就搬山,水挡了他的路,他就填河这秦远,他收拾定了
戴胄起了气势,信心满满地拱手请魏征放心,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他,他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
魏征还以为戴胄这是想好生教导秦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