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瑾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了,被他这么一闹瞬间又憋了回去。
捶了他一下,张知瑾继续收拾衣物,“谁要抛弃你们了,非要带你们回去的话,回来你妈又要说了。”
“别搭理我妈,过了年我自己回去看看就行,你和孩子在家属院待着。”高峰夸张的揉了揉被她捶的地方,趁孩子没在跟前,搂着人亲了一口,张知瑾瞬间红了脸。
“去去去,别在这碍事,看看文文尿了没。”羞赧的把他推开。
高峰过去瞅瞅孩子没有尿,又回来腻在她身边,小动作不断,一会儿揪揪她的辫子,一会儿趁她站起来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张知瑾烦不胜烦,赶了几次都赶不走。
“厚衣服不带吗,怎么都是单褂”某人不光行为上进行干扰,嘴巴也不闲着。
张知瑾又去柜子里拿了几件毛衣叠好放进箱子,还要跟他解释“南边这个时候不冷,穿件毛衣再套个褂子就行。”
其实这个时候很多以前的大学生都去过西南,战乱期间,国内几个大学迁校到昆明,导致那个时期的西南成为文化领域中心,后来战争胜利了才迁回来。
高峰是家里的小儿子,特别受他爸妈宠爱,小的时候怕先生打手心,闹着不去上学耽搁了几年时间,后来大了点才好些,不过已经比同龄人晚了,等他上大学的时候抗战已经取得胜利,其实他刚调来机械厂的时候才大学毕业没两年。
苏榆十几岁的时候跟着苏老爷子躲战乱也去过昆明,那里确实气候宜人,以至于战争胜利都没回来,直到新华国成立才回到江南。
“有机会再去西南看看,在大理买套靠洱海的房子,夏天和冬天过去住几个月。”苏榆跟韩尚商量着。
冬日的晚上最适合窝在家里涮火锅,给妙妙下了一小碗面条,胡乱扒拉了几口又去继续研究她的小提琴。
这小丫头很有韩尚那股子研究精神,一旦琢磨什么事情就非得弄明白,前几天小提琴老师教了一套指法,这几天也不出去玩了,一回家就抱着她的宝贝小提琴练习。
韩尚半开玩笑道:“那边有个橡胶制品研究所,要不我们调过去”
苏榆还真有些心动,可惜她不是材料学的,不然等十年后完全可以想办法过去避避风头。
“妙妙,别弹了,过来再吃点面。”
“不要,我吃饱了。”妙妙头也不抬的说。
苏榆问她:“你吃什么吃饱了”
“饼干。”
“她哪里来的饼干,不是放起来了吗”苏榆转头问韩尚。
“军军给的。”
晚饭前,军军拿了一包饼干过来找妙妙玩,俩小孩交头接耳的不知道说了啥,军军走的时候笑的很贼。
苏榆无奈扶额,小孩太难教了,她总能寻找到你条条框框的漏洞,并无时无刻不在你的底线上来回蹦跶。
张知瑾一家是过了腊八走的,年初六回来。
走的时候大包小包的,有带回去的年货,有一家人的衣服,还有带着路上吃的东西,全部装在一个大箱子里,被高峰扛到了楼下。
马超群开着厂里那辆破车送他们去火车站,静静唧唧喳喳的跟小伙伴们告别,刚坐上车还没走呢,已经拉着她妈妈的手说:“妈,我想妙妙了。”
惹得几个大人一阵笑,妙妙酷酷的跟她摆摆手,直接转身回了楼上,又去摆弄她的小提琴了。
年二十二的时候,韩尚突然收到基地寄来的一封信,说是他的父母年底回京市开个会,顺便一家人一起过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