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走路之后,这小丫头片子就开始不老实,时刻要防备着她摔倒或者撞到桌角。
而且这小家伙在家里不爱穿鞋子, 一给她穿上就使劲拽, 拽不掉就哭唧唧找爸爸。
这么冷的天, 又是水泥地面, 即便有暖气苏榆也不准她光脚丫子在地上走,呵斥几次之后,就知道不能求助妈妈了。
韩尚比较惯她,给她把鞋子脱掉又要去拽袜子, 韩尚耐不住她磨, 瞅瞅苏榆没注意这边,偷偷把袜子揪掉, 把一双白嫩的小脚丫握在大掌里, 抱着几个房间里转一圈,看到什么都想伸手去抓。
苏榆气哼哼, 周末去百货商店买了羊毛线, 现在已经不指望能买到喜欢的颜色,灰不溜秋的买了一堆。
回来就开工, 两个晚上给她把毛袜织好,鞋底衬了层软牛皮, 鞋子毛茸茸软软的,里面很宽松,小脚丫很大程度上得到解放, 穿着在屋里跑来跑去的苏榆也不管她。
第一次见到雪的小朋友,很难克制得住诱惑不去抓一把,特别是白天把孩子放到托儿班, 总有调皮的宝宝会趁老师不注意偷偷溜出去,抓一把雪舔着玩。
厂区内一片银装素裹,道路被打扫卫生的工人清了出来,厚厚的棉鞋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站在自家阳台上可以看到远处一望无际的麦田,被积雪盖在下面。
外面已经零下十几度,苏榆轻易不出实验室,回家也是窝在沙发上看书,妈妈是坏蛋,小屁孩最爱粘着爸爸。
今年冬天格外的冷,雪就没化过,北风一吹更是冷嗖嗖的,苏榆又给妙妙织了围巾和手套,全副武装,就怕她偷偷跑出去冻着。
有的大人不注意,觉得反正托儿班也有暖气,就没给孩子穿太厚,结果可想而知,没几天就听说谁家孩子冻着了,一个传十个,隔了两天,对门军军和静静都开始流鼻涕。
“军军怎么样,还烧着吗”苏榆端着一碗姜糖水过来。
听说今早军军开始发烧,赵秀娟为此还请了一天假在家照顾他,苏榆下班去接了妙妙回家,把炉子打开烧水,等韩尚从实验室回来,才腾出手熬了半锅姜糖水。
“烧退了,就是反反复复的总不肯好,护士给开了药吃着呢。”赵秀娟瞧着有些疲惫,想必是跟着担心受怕也不好受。
徐青启正在厨房做饭,刚刚下班回来,打开门母子俩眼泪汪汪的,仿佛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等来了家长,抱着小的揽着大的,肚子里还揣着一个,个中滋味一时难以言明。
“那就好,别再冻着就行,这几天你也别上班了,好好看着他,等好利索了再送到托儿班。”苏榆把碗放下,摸了摸军军的额头,小孩没什么精神,被赵秀娟抱着一动不动。
“他这样我哪还有心思上班,家里也没个长辈帮衬着,我嫂子快生了,我妈还要上班,谁也腾不出手来。”赵秀娟现在是真的羡慕李月梅,公婆跟着一起住,孩子有人照看,大人就能安心上班。
苏榆笑了笑,婆媳相处也是门学问,不能只看到人家有老人帮衬,却忽略了彼此磨合相处中的烦恼。
“等孩子长大就好了,总会有你不操心的时候。”
“这个大了还有小的呢,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赵秀娟苦笑,看着苏榆平坦的小腹,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这胎生了再也不生了,还是你想的明白,孩子生这么多干嘛,跟着操不够的心。”
苏榆笑笑没说什么,人总是健忘的,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