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让娘看看。”她便拉着霍宁珘,上下打量。
霍宁珘与容夫人有一年多没有见面。乍见之下,母子两人自然都是欣喜。尤其是荣夫人,日夜牵念更是有不少话想对儿子说。
容夫人因为生了霍宁珩与霍宁珘两个争气的儿子,在霍家的地位自然很高。就是霍老夫人,也是十分给这个儿媳面子。
容夫人最关心的,当然是两个儿子的婚事。霍宁珩快要成亲了,唯独霍宁珘这边还没个水花,做母亲的怎能不急。就算这儿子早就长得远比自己高大,能力早胜过自己万千,在母亲心中,依然是个孩子。
她趁着无人时便对霍宁珘道“七郎,你也知道,娘甚少对你有要求。只是,你这亲事始终不定下,娘着实不放心”
霍宁珘翘了翘嘴角,道“娘就安心罢。我已给你找好了儿媳。”
容夫人将信将疑,问“真的哪家的姑娘娘也好派人去说亲。”
“真的。”至于哪家姑娘霍宁珘道“娘不用操心那样多,需要你出面的时候,我自然就告诉你了。”
容夫人也拧不过霍宁珘,知道他主意大,这都是统领万军,要夺取天下的人了。他不愿说的,你从他嘴里撬出什么来呢。便也不再多问。
等稍晚些,霍宁珘终于有时间与霍宁珩独处的机会,便问“四哥的婚事准备得如何”
“一切都已准备好。只等吉时。”霍宁珩答。
霍宁珘微微颔首,道“我未必能参加四哥的婚礼。”
“你还要去南京”霍宁珩蹙眉。
他哪里不明白,霍宁珘的确是去南京打探军情,已将部分军防图与南直隶粮仓转移之地都摸清楚。但若非陆莳兰在那里,这并不是非他去不可。
霍宁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哥,萧隐的母亲是东夷国朝秀公主。我原本怀疑,萧隐根本不是承懿太子的血脉,而是纯粹的东夷人。可是”
他微顿道“若是纯粹东夷人,不应当能让一干老臣为其拼死效命。那几个世家,按理说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
霍宁珩道“不错,当时我带着兵与萧隐他们碰面时,陆伯爷这么个阴毒的,宁可自己死,也要保住他。可见,必有极深的渊源。”
“嗯。”霍宁珘道“萧隐背后的势力,远比我们布局得久。他的真实身份,还得继续调查才行。”
霍宁珩道“萧隐目前的优势,就是占着大乾正统。这些日来,在南直隶与周边倒是一呼百应。”
他道“不过,几位尚书,皆是坚决站在你一边,已请皇上拟写禅位诏书。你尽快入住皇城为好。”这是霍家早就打算好的,行和平演变。
霍宁珘看向对方,道“四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可想而知,霍宁珩为推他上位,也做了不少努力。如此兄长,除了眼前这个,再也不可能会有第二个。
“这些皆与我无关,都是你自己从前施政时便收服的人。”霍宁珩道“更何况,你也知道,她毕竟姓萧。我怎样,也是没法来做这个皇帝的。”
想到萧慕微,霍宁珘便也不再多说。转而道“我想趁着年节,提前进攻。萧隐在等的,必是东夷的兵力。”
霍宁珩看看霍宁珘,他历来是支持这个弟弟,便道“好。”
到了初二的时候,上门给霍家拜年的人,简直要排起了队。重重禁军围着肃国公府,比宫禁还要森严。
这两天能进得去肃国公府的,自然都是深得霍家信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