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东方军区有没有河上一春的同伙,肯定有,否则河上一春怎么会那么巧的
就跑了
没有人通风报信他能够这么快闻到风声
一开始河上一春的嘴很硬。
但顾长鸣已经没有时间跟他周旋浪费时间了,直接就掏了枪,放到在桌子上。
交待还是枪毙,两条路,任选。
顾长鸣已经怒了,被这些东西搅得心烦,直接就让选择两条路。
其实就是选生还是选死,没有第三条可走。
他也不允许。
黄斌也一起跟在他身边。
自从知道了黄斌的身份身世后,顾长鸣就一直带着他,做什么事也不会避着他,当然以前他也从来没有避过他。
河上一春毕竟不是田中梅子和坂田杏一郎那么老辣与死硬,在连番疲劳审讯,外加顾长鸣的威吓利诱,河上一春扛不住了。
他问“如果我交待了,能将功恕罪吗”
顾长鸣道“你应该也知道,我军向来都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河上一春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从小就在中国长大,又在中国上的学,又入了伍当了兵,军队党内的政策,自然清楚得很。
这时,黄斌突然道“身为中国人,却为日谍服务,你是连祖宗都不要了”
河上一春瞳孔一缩。
黄斌又道“还有你的家人,你都一起不要了”
河上一春的眼中的痛苦,让黄斌觉得有戏。
他和顾长鸣相互对视一眼,黄斌眼里有了笑意。
顾长鸣道“你不交待,我们也知道你的具体情况,只是给你一次说真话的机会而已。”
河上一春手指用力地绞着,似在心里进行着人神交战。
顾长鸣也不说话,就等着他做出选择。
这个时候一旦逼得太过了,那么就会适得其反。
也不知道他是想通了,还是被逼得,不得而知。
他终于抬起了头,静静地望着顾长鸣道“我交待了,真的可以放过我的家人我的家人们都不知道这事,他们是冤枉的。”
顾长鸣道“你也知道你的家人是冤枉的,那么被人害进监狱的欧阳义呢他就有错了人家何错之有,只不过是让你当过两年的警卫员而已”
河上一春低下了头,再抬起头时,他眼里已经有了决断。
他道“这位同志问的好,问我身为中国人,却要做了卖祖宗的事,我也没有办法。”
他的表情中有着痛苦,似回忆到了什么痛苦的经历,让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我是从小就被他们收养,然后训练成间谍的。我不知道自己原来家在哪里,又是谁,我的父母在哪里,是将我卖给他们的,还是被他们偷走的。”
他从记事起,人就已经在那边了。除了无边的训练,训练不好被打之外,便没有什么了。
其实他很讨厌这样的日子,他渴望平静的生活,哪怕是贫穷点,他也只想当一个普通人,将来生一个孩子,也是清白人,而不是像他这样,做不了人。
做人都是奢望。
那个时候他就渴望,有这么一个人过来解救他,让他脱离这种苦难,但是没有。
他除了训练,就是被洗脑,让他忠诚,不能反抗。
后来他成了一家农户的孩子,他就以为自己能够过正常人的生活了,但是不可能。
他还是他,那个只能被迫成为间谍的非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