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挽扭着头,天生会留出一块没有防备的脖子给男人。
男人视线下垂,其身而上。
挽挽推她,两只手都被举过头顶固定起来,一如那天在河边的时候,只能由着霍仿
“嗯”
生理反应是越过脑袋独立存在的。
即使少女心绪上想着反抗,但身体上感觉到的却是愉悦。
这样从未体验过的矛盾的情绪如两方敌对势力不断冲击着挽挽的心脏。
冲击的结果是挽挽不争气地又留下了一滴眼泪。
男人将挽挽披散在枕头上的乌黑长发全部整理到旁边去,勾着挽挽的下巴,嘴唇游离在少女的白皙的天鹅颈。
这样的脖子,看着漂亮,亲一口,更漂亮。
男人头顶的头发像小胡子一样薄擦着挽挽的下巴。
又痒又疼又磨人
挽挽抽噎了一下。
男人立刻停止了动作,在挽挽的脖子里叹了一口气。温热的气息飘洒在挽挽的皮肤上,引起又一轮战栗。
霍仿支起身子,抚摸着挽挽的脸蛋。
“挽挽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挽挽简直不可置信
菀南三省的少帅就是不一样,怎么能如此睁眼说瞎话地欺负老实人
他不是从一开始就发现她醒着了吗现在这么问倒好像挽挽是被动的了。
难道不应该是他羞愧无比吗,如此坦荡是几个意思啊
男人的手指温柔缱绻地为挽挽抹去眼泪。
霍仿打开了灯,比之前那光要亮得多。
这是那种夫妻夜话看报纸的亮度。
刚才是少儿不宜的亮度。
“挽挽,看到我的画了是不是”
男人的音调压得很低,声音极为好听,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和安逸感。
换个环境,这是浪漫死人的声音。
但现在在挽挽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不管是多么温柔的声音,也掩盖不了那种做坏事被发现反而坦荡,反而不再束手束脚甚至豁出去的那份狠辣和底气很足的强势。
这不应该是挽挽问“你为什么偷画我吗”
怎么倒过来了
哎这家伙不知道,两性关系本来就是谁强就谁知道啊,哪里是靠什么道理。
挽挽面对这个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处理得相当困难。
和她预计得一点不一样,她要想一想怎么说。
男人就这么支起身拥着少女,一边用手指当木梳,梳理着少女的长发。
纵容地给她时间来想办法对付他。
反正,这是他的囊中物,逃不出手掌心的。
挽挽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个场面是多么似曾相识
白天在画里见过的。
那是让挽挽看得最面红心跳的一张画。
看的时候她有一种偷看了大人不允许接触的那种东西的感觉。
可明明上面画的就是她自己,她却觉得看着陌生又熟悉。
挽挽不懂画,但也能看出画作上越过笔触流露出来的情绪。
挽挽看画的时候,看得很慢。
没办法,快不起来,那该死的人物画,她看一会就得把视线移走,让自己能呼吸一会儿。
仅仅一张画,就看的挽挽红了脸,更何况现在这样实景上场。
挽挽磕磕巴巴,企图瞪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