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会在少女不注意的时候含情默默地看着她,唇角变为控制不住有微笑。
大概喜欢一个人到骨子里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不用说话,两人之间甜腻腻的氛围就能够充盈着整个空间,再多进来一个人都会显得多余和突兀。
少帅面前,从挽挽的方向推来满满一个小碗的虾肉。
他看着挽挽,晚安也看着他,嘴巴微往上努。
示意少帅,吃呀。
小碗被推回来,男人温和地笑,“挽挽自己吃吧。”
挽挽态度很坚决地摇头,“这是给你剥的。”
“我知道。但是不忍心挽挽这么辛苦。”
“那不行,就是给你剥的。”
“好吧,谢谢你挽挽。”
小家伙还很固执。
其实挽挽很馋,但她忍住,眼巴巴地看着霍仿把虾仁都吃完了。
十根手指头的指甲都修得很干净,手上都沾满了鲜虾的汤汁。
挽挽一根根手指头吮吸。
霍仿看了一眼。
那上面才是他想吃的。
他想替她吸手指上的汤汁。
挽挽跑去洗手,霍仿跟去了。
挽挽学聪明了,她怕霍仿再抓住她的手给她细细地搓洗,没给霍仿开口的机会就迅速而凶猛地洗完了。
霍仿很遗憾。
没逮到机会。
挽挽现在的工作范围,她自己总结了一下基本上就是陪伴霍仿比较多。
几乎不看见霍仿和老帅接触。
父子俩的关系似乎并不那么融洽。
挽挽住到主院的第一个晚上就着凉了。
着凉了就不能到少帅跟前了。
一连好几天,霍仿都没再见到挽挽。
霍仿回来得晚,想要探望挽挽,挽挽豆芽竟睡下了。
短短几天时间不见,少帅心里难受得像是被人停掉了身体依赖品一样。
几天后
乍暖春寒,最难将息。
再加上挽挽在感冒的尾声,更是难以入眠。
挽挽脑子昏昏沉沉,鼻音浓重地嘤咛了两声,换了个方向睡觉,翻了床的里侧。
席梦思就是软,再铺上垫背,晒得香喷喷之后,像睡在云朵里一样。
挽挽不自觉地轻轻地摸索着被子。
大牛日日耳提面命不许挽挽踢被子,挽挽表面答应下来,晚上还是会熬不住要把手脚伸到外面去。
凉快凉快。
床上被子太厚了。
大牛说那香闻了对身体好,但挽挽觉得,不闻对身体也不会不好,而且味道重,睡不着觉。
她软骨动物一样游下去,灭了香又游回来。
窸窸窣窣地脱掉了肚兜兜后,终于舒服了。
汗意涔涔的少女终于入睡。
挽挽卧室的房门被“嘎吱”推开了。
主院子里的守卫还是不是酒囊饭袋之流,那就只剩下了一个可能。
偏要去充那采花贼的人,正是他们的主人。
整个主院,一草一木都是他的,他想去哪,还应当如何在经过别人的同意吗
那自然,住在这院子里的人也都是他的。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隔着一道薄薄的床帐中熟睡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