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夫壮小伙抬头,直视了少帅一眼就怯懦地低下头。
霍仿的下属常年都怕他敬他,不要说一个挑夫了。
霍仿勾起嘴唇,依旧揽着挽挽,眼中却不见笑意,“方才我太太说不愿意,令堂说她直接做主了,是吧”
虽然都是问句,但显然他们说的话都被这气势惊人的男人听见了。
“我我娘就是心直口都快,没有恶意的我娘就是关心我我们不知道挽挽她结婚了”
挑夫壮小伙一紧张就结巴,试图解释。
“挽、挽”
年轻男人重复了一遍。
所有的枪口立刻对准了这对母子,大妈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楼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已经已经被射重了。
乱世人命如草芥。
男人的声音变得寒冷,“凭你也配叫挽挽”
“打断一条腿。”
霍仿从来不是个好人,更多的是铁血手腕的雷厉风行。
以他平时的生活接触不到令人恶心得这么明显的人,贵族之间阴谋阳谋你来我往,关乎的是利益,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不关乎品性。
这么恶心的人,挽挽要是不在,霍仿会看心情直接崩了。
张副官开无表情,“是。”
这才是这个平日里一直笑眯眯的,看着愣头愣脑,却会极有血性地直接追着少帅跳下深水的副官本来的样子。
“等等。待会儿再打。”
即使还没打,霍仿依旧怜惜地以手遮住挽挽的眼睛,仿佛觉得对面的人污染了挽挽的漂亮的眸子一样。
“是。”
楼道里看热闹的人都战战兢兢,现在继续也不是,走也不是,就那么僵持着。
不敢动。
“我太太这么柔弱,如果我没来,今天岂不是要被你们霸王硬上弓了”
男人不急不缓的声音仿佛在敲打人心。
“令堂是心直口快,是没有恶意,是为了你好
为了你好就可以理直气壮地不顾别人意愿,想如何便如何,你不是在娶媳妇儿,你们是在强行霸占别人的人生自由,娶活人祭品。”
霍仿像撸猫一样抚摸着挽挽顺滑的长发。
挽挽靠在霍仿温暖的怀抱里,听着他的心跳,竟然觉得很安心。
莫名地相信他会替她摆平这一切的。
霍仿的话极为尖利,但似乎完全有理。
如果换成别的性子真的柔弱,没有靠山的姑娘,乱世之中都是各顾各的,没准就真的被他们霸王硬上弓成功了。
好好的姑娘美好的人生被阻断,落到他们家可不就是活人祭品吗
“还要我太太伺候你”
年轻男人嘲讽地笑了,“以我的身份地位,尚且舍不得太太伺候我,你是什么东西,这么大的口气
是你的贫穷和无能给你的底气吗”
“不你话别说的这么难听什么活人祭品我们家只是普通人家,我们家是穷,但们靠自己的双手吃饭,自然比不得你们财大气粗
我原本以为挽苏姑娘不是嫌贫爱富之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挑夫仿佛被霍仿的话激起了心底深藏的血性,硬着头皮和霍仿叫嚣。
挽挽一听,恨不得冲出去打死这个颠倒是非的人,给霍仿气定神闲地拍抚着后背,“挽挽不气,气坏了身体我心疼。”
被霍仿抱着,挽挽心绪受到感染,平复了很多。
“是吗可在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