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司怀怔住了,突然意识到师兄为什么不能告诉他一切都是张会长做的、为什么一直在说天道无情
晚上,司怀一直睡不着,直到天蒙蒙亮,才睡了一小会儿。
迷迷糊糊间,他听见陆修之在说话。
“唔要出发了吗”
“还有一个小时,继续睡吧。”
司怀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陆修之的说话声渐渐在耳畔消失。
一个小时后,司怀站在山下,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哈欠。
“不上山么”
方道长摇头“张会长还没到。”
听见他的名字,司怀皱了皱眉“他干嘛去了”
话音刚落,一辆汽车停在路边,张钦洲走了下来,神情难看,道袍上还沾着点血迹。
“抱歉,我刚刚从市人民医院赶过来。”
他面色憔悴,双眼充斥着红血丝“诸位道友,
钱先生和上清观的弟子,昨晚在医院病房遇到了厉鬼已逝世了。”
司怀脸色沉了下去。
张天敬注意到他的神色,扯起嘴角,继续对众人说“负责看守的两位警察一死一伤,等昏迷的那位警察苏醒过来,应当就能知道是谁指使的了。”
想到钱安国对司怀奇怪的畏惧,不少人的视线扫向司怀。
越永逸也是其中之一,看见司怀眼下青黑,他立马问“司观主,你昨晚在哪儿”
司怀“在睡觉。”
越永逸冷笑“那为何一副熬夜的模样”
司怀挑了挑眉“我老公太厉害了。”
“有意见”
越永逸“”
陆修之“”
司怀凑到陆修之耳边,小声嘀咕“这是实话,要不是你,我肯定能睡个好觉。”
陆修之“”
张天敬开口道“永逸。”
越永逸咬了咬牙,走到他身边“师父。”
张天敬递给他一张平安符,低声道“今日上山十分危险,道协内部应当有人和炼僵之人里应外合,你带好这平安符。”
越永逸愣了下,激动地说“师父,你相信”
张天敬笑了笑“你是我唯一的徒弟,自然是信你的,不过要让其他人相信,还是需要真凭实据。”
越永逸攥紧平安符,用力地点头“我知道了,师父。”
张天敬笑着转身,见朱道长站在边上,盯着自己,他脸上的笑容短暂地凝固片刻,随即说“朱道长,你伤势还未痊愈,留下休息吧。”
朱道长摇头“会长,我听说张钦洲道长的事情了,想和您说一下,今日我也上山。”
张天敬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朱道长在山上的时候要注意一些。”
“我记得你不善于画符,这是我亲自画的平安符,你带上吧。”
朱道长接过平安符,道了声谢,随手塞进身上的兜里。
司怀这会儿正悄悄盯着张天敬呢,看见他们俩在说话。
知道朱道长是师兄的脑残粉,他有点担心朱道长的安慰。
上山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山林间,司怀慢慢地摸到朱道长身边,低声问“你在山脚的时
候,和张会长聊了什么”
朱道长“就说了我要一起上山的事情。”
司怀又看了眼张天敬的背影,他刚才好像看到张天敬塞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