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怀也听得一清二楚,他烦这个越南人,忍不住撇撇嘴。
钱安国磕磕巴巴地回答,看见司怀不悦的神色,他身体抖了抖,惊恐地对越永逸说“道、道长,你别问了,我想休息一会儿。”
越永逸抬头,深深地看了司怀一眼。
司怀注意到了钱安国的模样。
这人好像怕他
回忆在筒子楼时两人短暂的交流,司怀纳闷了,他没有揍过这人啊
陆修之沉着眸子,指腹轻轻摩挲腕间的舍利子。
下山回到陈一村,张天敬拿出地图,问钱安国当天爬是哪座山后,便让人送他去医院。
临走之前,张天敬递给钱一张平安符,对陪同前去的上清观小道士说“照顾好钱先生。”
小道士点头“我会的,师伯。”
“钱先生,我扶你上车。”小道士和钱安国一起往车里走。
司怀瞥了他们一眼,两人命宫整整齐齐的死气有些瞩目。
司怀皱了皱眉,问道“他们去哪儿”
听见
他的问题,张天敬开口说“去市人民医院,司观主放心,我已经通知警方,警方会派人保护钱先生的。”
警方和上清观的道士都跟着过去,司怀嗯了一声,走进会议室。
一走进去,看到了半屋子的光头。
灯光下,那些脑袋锃光瓦亮,司怀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越永逸冷哼一声,从他边上走过。
越天瀚走到司怀边上,轻声说“司怀,我”
“天瀚,快过来。”越永逸说。
越天瀚只好闭嘴,坐到越永逸边上。
司怀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对陆修之说“这两个越南人奇奇怪怪的。”
不等陆修之回答,他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司观主”
司怀转身,看到了角落里的方道长,还有商阳道协的几个道士。
他过去坐下,好奇地问了句“你师父不来吗”
方道长点头“师父他们还在商阳,商阳郊区最近多了不少精怪。”
“我们是特地赶过来支援总道协的。”
隐约听见有人说起张钦洲的名字,方道长疑惑“司观主,发生什么事了”
司怀嗯了会儿“在山上救了个人,他好像看见炼僵的人了。”
方道长愣了会儿,连忙问“他说是谁”
司怀“张钦洲。”
方道长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司观主,你居然记得他的名字”
司怀唔了一声。
方道长“那我叫什么”
司怀没说话。
方道长痛心疾首“方行云难道不比张钦州好记么笔画还少呢”
司怀“”
“方、行、云。”方道长一字一顿地说完,对上了陆修之冷漠的眼神。
等所有人都入座,张天敬敲了敲桌子,神情严肃“今日下山的时候,救了一个被困在山上的普通人”
张天敬简要地复述了一遍和钱安国的对话,接着说出了张钦洲的名字。
不止道协的道士,佛协会的人也面露惊讶。
坐在张钦州右侧的穿着袈裟的僧人出声“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张天敬闭了闭眼,哑着嗓子说“我也希望是误会。”
“实不相瞒,这两年来,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