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继续说“我刚刚接到师叔的电话,他在绕水县的医院,可能快不行了。”
“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东西,现在还不清楚”
司怀看了眼陆修之,对方道长说“我们也去。”
“司观主,你不用勉强的,”方道长顿了顿,声音更哑了,“这次学习机会难得”
司怀“我们马上下楼。”
陆修之嗯了一声“我让人去定机票。”
情况紧急,卢任没有去上清观亲自向张天敬告别,只是在前往机场的路上给张天敬打了一通电话,说明前因后果。
挂掉电话,他松了口气“张会长说会帮我们联系当地的道协协会,我们先去医院。”
抵达绕水县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病床上躺着一个两鬓斑白的人,明明是卢任的师弟,却看起来比卢任还要老上十几岁。
他脸色青灰,身上到处是大大小小的伤口,看见卢任和方道长的刹那,松了口气。
“师叔”
“成济。”
方道长和卢任快步上前,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成济扯
了扯嘴角“师兄,行云,我还以为死之前看不到你们最后一面了呢。”
卢任握紧他的手,神情哀戚“成济,不要胡说八道。”
成济虚弱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开口道“师兄,我知道自己大限将至。”
“你听我说,我前两天接到了一个香客的电话。”
“她说村子里最近死了几个人,死状凄惨,都是被开膛破肚,邓家村的人说是那几人触犯神怒,没有人敢报警,我便连夜赶了过去。”
“上山的时候,意外撞上了一只红僵。”
听见红僵,病房内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僵有两种产生方式,一是炼尸术,利用尸体炼养僵尸,但是民间的炼尸术练僵法失传很久,几十年来华国境内都没有出现过僵,二是尸骨入地,吸天地日月精气自然转化,比人为炼化的更难对付。
僵尸又分等级,起初以身体毛色分为白、红、绿、黑,炼到后期则为旱魃,招致旱灾。
成济呼出一口气“师兄,我使出了太乙玄门剑最后一式,还是没能将那红僵除掉。”
“是我修行不到家”
卢任嘴唇微微颤抖“你、你哎”
成济苦笑“它受了重伤,应该还在山上,道协的道友似乎赶过去了。”
“饶水县我早年来过,突然出现红僵着实怪异,这件事务必要彻查下去”
说着说着,成济的脸色突然好转了一些。
方道长神情大变,回光返照。
他眼睛一红,偷偷转身抹了把眼泪“师叔,你放心。”
司怀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半晌,他扭头,低声问陆修之“太乙玄门剑的最后一招用了会死吗”
陆修之抿唇“最后一式应该是以寿命为引。”
成济本身年迈,又耗费生命精力使出最后一式,没有多长时间了。
司怀低头,看着书包里蹬腿的兔子。
他一把将兔子抓了起来。
方道长愣了愣,一路过来,他都不知道司怀书包里还有只兔子。
这活物是怎么通过安检的
“司观主,你这是”
司怀眨了眨眼“给你师叔补补身体。”
说到师叔,方道长忍不住抽泣了一
声,哽咽地问病床上的成济“师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