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的话,以司怀的性格,肯定连他的名字都不会记住。
感受到身旁的视线,司怀歪了歪头,撞进一双蕴满情绪的浅棕色眸子。
陆修之平常都是冷冷淡淡的神情,很少会在白天表露情绪。
上一次看见他这副表情是在昨天晚上。
司怀顿了顿,凑到陆修之耳边,小声说“我宣不动了。”
陆修之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宣什么。
“陆先生,你暂时自力更生吧,或者我借你一只手”
陆修之懂了,宣淫。
“我不准备做什么。”
司怀拍拍他的肩,一脸我懂我懂的表情。
陆修之沉默片刻,忍不住掐了掐他的脸颊。
“不要总是胡思乱想。”
司怀唔了一声,想反驳他。
广车厢内的广播响了起来“各位旅客,列车即将到达余溧站,请在余溧站下车的旅客准备好自己的行李”
动车缓缓停下,司怀和陆修之走向门口。
见司怀头也不回地离开,李文帅更加紧张了。
他东张西望,没有人上车,都是下车的人。
这节车厢内只有他一个活人。
李文帅背脊发凉,不敢再待下去,推着行李往外跑。
他赶在最
后一秒跑出动车,听着不远处的聊天声,终于有种回到人间的感觉。
李文帅松了口气,宁愿坐大巴回家也不想一个人坐动车。
他想看司怀在哪儿,一扭头,瞥见脚边有一只毛茸茸的手,扒拉着月台边缘。
下一秒,一张熟悉的黑毛脸探了出来,朝他笑了笑。
“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划破苍穹,出站的人们纷纷停下脚步,望了过去。
司怀回头,模模糊糊看见一道黑影从动车旁窜过。
站在他身旁的大爷推了推老花镜“现在的年轻人啊”
“怎么胆子一个比一个小。”
听见这话,司怀停下脚步,和大爷攀谈起来。
“大爷,您也看见了”
大爷看了他一眼“那应该是余湮山上的野人。”
司怀附和地说了句“这儿山上居然还有野人啊。”
“那可不是。”
大爷点了点头,骄傲地说道“咱们余湮县,人杰地灵,区区一个野人算什么,还有个出名的百岁村嘞,村里的老人家各个都一百岁以上,身子骨比年轻人还好”
大爷是余湮本地人,从月台到出站的这段路程,一直在夸余湮,话都不带重复的。
出了站,大爷终于夸完了,问道“你们是来玩的”
司怀应了一声,顺势问道“大爷,您知道咱们这儿有什么灵一点的道观么”
大爷表情微变“你问这个做什么”
司怀“来都来了,顺便拜拜,保佑我期末考试满分。”
“你还是学生啊。”
大爷神情缓和了几分,劝道“年纪轻轻不要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顿了顿,告诫司怀“玩归玩,别去道观。”
说完,大爷急匆匆地离开。
司怀收回视线,大爷的反应是不是有些奇怪。
道协准备的大巴就在路边,加上司怀和陆修之,道协这次一共派了十五名道士支援。
等所有人到齐了,开往酒店。
路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