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毕后,秦叙放松了些,开始背诵福亲王给他的纨绔指南,解说楼下喷火杂技等等秘技。
他背得不错,卢达能听得津津有味的,时不时以赞赏的目光看着这个大龄而尚未婚配的小伙子。看表演看得兴起,也忍不住拍手撒钱给赏银。连卢瑥安也听得入神,时不时给秦叙添点茶水。这下秦叙背得更起劲了,娓娓道来,没有卡壳的。
看着看着,有楼里的侍童敲门而入,端来了一碟白糖红豆糕。一粒粒红豆镶嵌在一小块一小块的白糖糕之中,让人不禁想起了门前的楹联。秦叙心下一跳,问道“我们没有点这种糕点。”
侍童恭恭敬敬地回道“是福老爷特别吩咐点的,福老爷还为大人点了特别的歌舞表演。”
秦叙摆了摆手,说道“糕点赐你了。”
侍童谢过后,恭恭敬敬地又把白糖红豆送走。这本秦叙送走了两样,下面传说中福老爷点的歌舞表演就开始了。
表演之前,一名声音洪亮的中年男子高声宣告道“接下来的是一位秦老爷特意点给卢老爷的越人歌,由南国越人飞燕班排舞奏乐,请客官们一同欣赏”
十二位舞女们飘然穿过戏台,含蓄悠然的筝声扬起,一把清越的男音唱到“今夕何夕兮搴舟中
流”
卢达能听了,一脸便秘地望了下去,转头又望向秦叙,问道“秦老爷点给卢老爷的,这有点巧了。是贤弟点的吗”
秦叙暂时没有回,他用眼角的余光向卢瑥安那边瞄过去,左手不住地摩挲着右手手腕上的桃核手串。
下面的角儿继续唱道“山有木兮木有枝”
秦叙的沉默看在卢达能的眼里,就是默认了。卢达能见此,心情复杂。
在心悦对象他爹面前请人唱这种曲子,这位秦家小子可真是大胆至极。
卢达能不由得向卢瑥安那边看去,不知道卢瑥安会有什么反应。
“心悦君兮君不知”
两人的视线聚焦在卢瑥安脸上,卢瑥安脸上有些热。他眼力极好,注意到秦叙右手手腕上,核雕手串被盘得润泽的色彩。这副手串才被买去不足一月,就被盘得如此亮泽,看得出佩戴之人十分珍视,时常抚摸。
尽管曲子不是秦叙点的,可事已至此,秦叙决定不瞒了。他深沉的双眸锁住了卢瑥安,那既专注、又紧张、还带点担忧与期待的神色,让一旁的卢达能觉得,仿佛他就是个多余的。
“回卢叔的话,虽然曲子不是我点的,但的确是我的心意。我未曾婚配,欲娶你为正妻,今日安排错乱,有些突然,明日请媒人上门提亲,请卢叔别要责怪。”秦叙说罢,心如擂鼓,没忍住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瑥安是怎么想的”
卢瑥安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事情来得太快了,之前还当他是朋友,今日却突然说提亲。卢瑥安有点转不过来,问道“可我嫁过人,十数年无子”
“无妨,可以过继。”秦叙显然考虑过这个问题。
灼热的视线盯得卢瑥安有些面热,卢瑥安别开眼,又问道“你既然尚未婚配,为何不娶清清白白的未嫁哥儿或者姑娘,偏要找失了清白的我呢我与前夫没有婚书,算不得正常夫夫,不算贞洁了。”
尽管探花看不起原身,嫌弃原身粗糙,都没和原身圆房。可毕竟曾经同睡一床,且古人不都重视这个卢瑥安实在想不透,秦叙图他什么
当卢瑥安提起前任夫君,秦叙脸色微沉,不过更多的是热切和真诚。他回道“这也无妨,我有贞洁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