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沿着身体蜿蜒流下,染红了那件白衣。
“你什么来路”
当尊发觉她的力量非比寻常,猛地掐住她的脖子想要探知究竟,她整个人却先一步化作虚影,消失在了空中。
与此同时,偏殿另一侧,身段妖娆的女人穿着新做的白狐裘袍,一面为花坛中的花修剪枝叶,一面露出嘲讽的神色,和其他人聊着天。
“那个白焰不会真的去了吧”
“就她她这样的女人我不知道见过多少。痴心妄想。”
“反正我就是那么和她说,没想到她真的去了。呵,爬得上那是她的本事,爬不上嘛那她也得有承担后果的能力。”穿着白狐裘袍的云姐冷笑道,“不自量力。”
“云姐,你这件新的狐狸皮毛色真好看,是尊赏的吗”花园里负责打扫的仆从忍不住露出羡慕的眼神。
“是那个白焰啦,她献上来想讨好尊,可惜尊根本没当回事。”
“啊她送来的宝物不是都放在藏宝库里了么”
“尊对这些东西不上心,最多拿来玩玩就随便丢了,还不如让我物尽其用。”云姐笑道。
尊对手下人其实并不严苛,对于不在意的事,基本漠不关心。他几百年不记得宫殿里的女仆长着什么样的脸,更别说注意到她的新衣服了。
这时,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掐住了她的后颈,将她扯入一道撕裂了的空间裂隙中。
这一切来得太快,没人知道云姐被谁抓去了哪里。
湖边,温然浑身发冷,安静站在云姐面前,仿佛能感受到这具身体积蓄的怒意。
“白焰,怎么是你”
“我放弃了。”
她轻巧的说出这四个字,脸上还挂着属于白焰的恬静笑意,就如初来乍到时的单纯,不谙世事。
只是那双眼眸,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光芒。
云姐见她样子怪怪的,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裘衣,换上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这次又失败了不要紧,只要你有诚心,尊一定”
她却像是自言自语,没理睬云姐的话“这些天我真的纠结了很久很久,最后才想到这个两全其美的主意如果只能留一个的话,我愿意为了他去死。”
“你在说什么啊白焰先松开我好吗”云姐有点喘不上气了,见她关节发白,不敢太惹恼了她,和颜悦色道。
“哪怕他只有一点点的动摇也好哪怕他心不甘情不愿,我想,只要我能得到他一次,我就绝不和他动手。”
她一步步带着云姐到河边,对着水面的倒映,温然可以看见她那张略显稚嫩的面孔,毫无表情。
而云姐发现自己无法挣脱,逐渐露出了惊骇之色。
她像是只需要一个倾听的对象,双眸失神地望着河对岸的虚空,喃喃着。
“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他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我累了,真的累了。”
她眼中没有一滴泪,像是疲倦,像是懊恼,微微勾起苍白的笑容,自嘲。
“我以为等他开始厌弃我,我就能下定决心杀他了。后来才发现就算他先对我动手,我也做不到。”
“最可怕的是今天真正和他比试了一场,我才探出了他的底,竟然连我也没有绝对把握杀死他可恨我只是幼年期”
云姐已经听得心惊肉跳“杀杀谁白焰,你不会是被尊刺激糊涂了吧想哭就哭出来,没关系的。”
白焰不会是受到的刺激太大,因爱生恨了吧但,恕她直言,这世上没人敢说这样的大话,别说杀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