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走了一路,明臻喘不过来,一手按着祁崇有力的臂膀,一手捂着自己心口喘气:“累死阿臻了。”
她面色潮红,唇瓣也多了几分血色,祁崇把她拢在了怀里,按在一棵高大的树下。
树荫清凉,阳光洒过树木枝叶的缝隙,落下阴影与光影。
因为她一直都在喘气,祁崇忍不住探手去感知明臻的心跳,果真跳得厉害。
“太弱了。”
明臻仰头看他:“殿下如果背着阿臻,阿臻就不累了。”
抱着也是可以的。
明臻还是喜欢舒舒服服的。
如果都不可以的话,跟在殿下身后也不是不行。
远处嘉寒看到祁崇伸手在明臻的心口处,双眸瞬间睁大了: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轻浮,居然让殿下碰她
祁崇见她呼吸实在困难,前段时间是咳嗽,现在不咳了又喘,小小年纪一身的病,掐了她的下巴,抬手将她抱起来,让明臻的后背抵着树身,低头吻上去帮她呼吸。
本意只是为了帮她。
却像是找了个理由去和她亲近。
所以吻到后来,祁崇略有些失控,他握着明臻的腰,力度有点大,似乎想要把她折断。
明臻被男人的占有欲吓到了,她不仅觉得舌根疼痛,更觉得手脚发凉,下意识的抗拒这一口呼吸。
清冷的龙涎香气弥漫,将她完完全全笼罩在身下。
直到祁崇松手,明臻呼吸平静了下来,她唇瓣一片晶莹,舌尖酥疼,脸色也是苍白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一点泪花。
祁崇知道自己吓到了明臻。
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该对她这般,哪怕本意只是想要帮她。
祁崇心情复杂,他一手捏了明臻下巴,指腹擦去她唇瓣上的水渍:“抱歉。”
明臻舌尖被咬,一说话就隐隐作痛,她松开了抓祁崇衣襟的手。
祁崇再度把她抱在了怀中:“孤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明臻没有拒绝祁崇的意思,她只是恐惧,恐惧未知,也恐惧侵略,因而她有些委屈,脸颊贴在祁崇的胸膛上,小声喊“殿下”。
禁忌一旦打开,便无法回头。祁崇却以为自己随时都可以转身。
但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风在吹树叶,秋叶早该落下,全部落光,然而这棵是常青树,风中带着草木新鲜自然的香气。
风吹不散这片暧昧的氛围,不是明臻的心跳得太快,是殿下的心跳乱了。
嘉寒彻底清醒,仓仓皇皇的转身,脖子上却被架了一把寒刃。
对方居然是一名太监,还是祁崇身边最受重视的李福公公。李福近身伺候祁崇,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太监,自然要能文能武。
嘉寒恐惧得几乎要断了声音,却听对方道:“县主今天见了什么,倘若说出去,可不是你一条命就能赔得了的。”
嘉寒眼珠子转了转。
李福又笑了笑:“别不把咱家的话当成耳边风,壮武侯被削爵位,并非他惹了殿下不开心,而是因为县主你。当初玉湖畔,县主伸脚绊了我们姑娘,我们姑娘宽宏大量不放在心上,殿下却一笔一笔记下了。”
明臻确实是容易拿捏的,性子软,又胆怯,比兔子还好欺负。
但谁又知道,她背后的男人杀人不眨眼呢
李福无心杀掉嘉寒,杀了这女人也有麻烦,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