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您是在与奴婢说笑话儿吧奴婢,奴婢”她只觉得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本就是冰雪聪明的人,迎着宋伊一双笑吟吟却冰冷入骨的眼睛,她骤然明白了什么,颤动着已经褪色的红唇,轻声问道,“是口脂”
她的眼底露出几分恐惧,实在不能相信竟然是自己对越王下了毒,那种就要毒死心爱的男人的痛苦,还有另一种惊慌叫阿荷挣扎着问道,“奴婢,奴婢是不是也中了毒”
“你说呢”宋伊起身轻声问道。
一旁的宫女垂头给她擦手,擦了手,将帕子丢在阿荷的脸上。
阿荷却突然哭了起来。
“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引诱越王殿下。”她挣扎着看着宋伊,带着几分哭求地央求道,“求娘娘看在奴婢服侍娘娘多年奴婢不想死”
如果真的是那口脂,那越王既然中毒,她也没有幸存的道理。
此时此刻,是越王的命要紧,还是自己的命要紧,阿荷知道得分明。她不顾身上鲜血淋漓,奋力挣脱了捆绑自己的麻绳,紧紧地攥住了宋伊的裙角仰头流泪说道,“娘娘,奴婢也出身将军府如果越王中毒一事传扬开来,将军府也要被人猜忌的呀”
将军府出身的奴婢对越王下毒,这是不是说明将军府对越王下毒,是为了想要谋害皇族抢夺朝政
宋伊却笑了笑。
“猜忌将军府难道不是你因爱生恨,因越王爱慕本宫因此心存怨恨毒杀越王么”
“您怎么会知道”阿荷霍然想起这段时日,宋伊做的一切的一切。
那一切对越王的厌弃,还有将首饰丢给她都是因为宋伊算准了会有今日的一切
她从一开始,就算到了最后,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女人
什么时候开始,横冲直撞,热烈直率的宋伊,竟然会变成阿荷不认识的模样。
“娘娘,奴婢死不足惜,可是奴婢对娘娘,对将军府却舍不得。”阿荷只能以情动人,希望宋伊看在将军府,看在她们这么多年朝夕相对饶了自己。此刻对宋伊哽咽地说道,“娘娘忘记老将军了么老将军多么喜欢奴婢,把奴婢当成亲闺女”
她才想说更多的话,却见宋伊一双冰冷的眼睛看下来,想到砸得自己头破血流的茶盏,此刻竟然不敢再说话,却听宋伊施施然地说道,“父亲的确将你视作亲生女儿一般疼爱。想当初,我也将你当做亲姐妹。可是阿荷,你说你舍不得本宫,舍不得将军府”
她垂头看着战战兢兢,满脸是血的阿荷轻声问道,“你明知我爱极了越王,却与他暗中往来,夺走我心爱的男人,踩着我爬到了越王的身边。”
见阿荷开口,她抬手叫她闭嘴,继续说道,“你明知若我对皇帝下毒,我也绝不可能逃脱罪责,倒是就会牵连整个将军府。可是你知道一切,却对我一言不发,只将那瓶慢性毒放在我的手中,只怕那个时候,你的心里还想着日后如何告发我,将一切罪过都推到我的头上,那可没有半分舍不得将军府。”
“不是的,奴婢没有”阿荷被宋伊说中了心事,顿时惶恐起来。
“你有与没有,都与本宫无关。本宫不与一个死人多说废话。”宋伊哼笑了一声,看阿荷仿佛是在看一堆没有的废物。
“越王只剩下一口气,那是被你嫉妒成性毒死的。你自己死了,是你畏罪自尽。你们二人的死活,与我有什么相干就算你叫嚷出去,我也并不害怕。什么慢性毒本宫的确赏了你一盒红颜醉,可是红颜醉里的东西,本宫一概不知。”
见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