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白辞开口道“无佚应该没有那么肤浅。”
林云起淡淡问“是么”
白辞再次沉默。
不知过去多久，震动声打破僵硬气氛, 骸骨狗帮忙把手机叼过来, 发现不是聂言电话，白辞还微微生出一丝惊讶。
通常而言这个世界上会给他打电话，大概只有聂言和林云起。
来电是之前帮助林云起做假生死簿小老头。
“谢天谢地，”对方松了口气“白先生，这么晚打扰你实在是不好意思”
白辞打断他“有事”
“古董街这边好像不太对劲, ”小老头语带迟疑,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就是很不对劲。”
白辞答应会去一趟，小老头彻底放下心来，不再烦他，主动挂断电话。
“怎么了”林云起问。
白辞“我要去一趟古董街。”稍作考虑了一下，道“你和我一起。”
无佚刚刚才用了强行契约歪门邪道, 谁知道这一晚上会不会再闹出幺蛾子，人带在身边, 总归要更安全一些。
林云起小皮卡时速有限，白辞久违地开着豪车载人上路。
这一路还算顺畅，除了骸骨狗因为探出身子看夜景，三次头被撞飞, 路上连个红灯都没遇上。
远远地瞧见红彤彤一片, 林云起愣了下, “着火了”
“不太像。”白辞加快车速, 离近了才发现是因为很多商铺外面挂了红灯笼。
前段时间盗墓热, 古董街灯火通明, 之后因为无佚消失和盗墓贼相继被抓，近期可谓是荒凉很。
“现在这片区域被重点关注，”林云起说起刷短视频看到消息，“听说连卖假货都走了很多。”
车子在外面石碑处停下，两人并肩走进去，骸骨狗化作巴掌大小，跳到白辞肩膀上做装饰，左顾右盼说“确定是少了”
街道上算不上人山人海，但现在可是凌晨，还是能看到很多人。
要说唯一不同，没有了摆地摊商贩，客人几乎都是进店挑选。白辞随便扫了眼，点头肯定了林云起说辞“是少了一些完整人。”
近处店铺，一个肥胖男子独自抱着不少盒子摇晃着从阶梯下来，还差点撞上林云起。这家店算是生意最好几家之一，围满了顾客，林云起还看到两个穿校服小姑娘有说有笑，试戴钗子。
这个点出现学生，再联系白辞特意点出不完整，林云起眼神微微起了变化。
其中一名小姑娘冲他招了招手。
林云起刚要迈步便被阻止，下意识要抽走被拉起手。冰凉温度让他迟疑了一下，侧过头，白辞正侧目看他“别走丢了。”
这语气像是小时候一些家长哄孩子睡觉，再不睡大灰狼就来了。
林云起失笑“下次肢体接触前说一声，我好歹是练过散打，身体会作出本能反应。”
顿了下，他后怕道“要不是我反应过来，你这会儿已经被过肩摔了。”
话音一落，不止白辞，连骸骨狗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两人边聊着天边往前走，诡异气氛造成冲击倒是淡了不少。白辞脚步没有丝毫停留，眼看他就要走到街尾，前方是出口，这条街瞬间静了下来。
林云起回头一看，所有顾客都走到店门口，一条街大约有五六十个商铺，此刻每个人头都转向同一个方向，静静望着他们。
白辞没有带林云起走出去，弯腰捡起地上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