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红纸,除少数几个人,都仰头看着这一奇景。
连林云起都被所吸引。
白辞手指动了动,一片红纸凌空被裁成了心形,落在他肩头。
无视头顶红纸,被罗盘七称作老余同事走到鬼娇娘面前,他过长右手来回转着一枚铜钱。鬼娇娘猛扑上来,老余毫不留情,将这枚铜钱直接插入对方肩头。
“啊”
一声闷哼过后,像是漏气玩偶,鬼娇娘身体瞬间变得单薄许多。
老余冷冷道“大周末,希望我们都不要再耽搁别人时间。”
肩头疼痛无休无止。
同一时间,鬼娇娘那嚣张纸人也彻底没了反抗力气。
“警察同志,”新郎哑着嗓子,“就是她,她是”
鬼娇娘刚刚一心想杀了负心汉,被林云起打岔,错过了最佳时机。当然先前那种情况下,有白辞和罗盘七在场,她也成不了。
“呵。”
鬼娇娘望着新郎,露出渗人笑容“姑且就让你再多活两天。”
明明对方就要被带走,没个几年出不来,但新郎却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时间仿佛血液都凝固了。
新郎父母冲上来抱着儿子哭,一面骂他这是抛妻弃子报应,一面哭着告诉他都过去了,以后好好过日子。
女鬼虚弱地从地上爬起来,局外人一般,冷冷望着这一幕。
罗盘七叹了口气,猜到又是一出家庭伦理剧,但又不得不盯紧女鬼,一旦对方出手,他就要及时控制住。
“你还好吗我,我刚不是拿你挡刀,我是想找武器保护你”挣脱父母怀抱,新郎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往旁边走了些,白辞封住了自己周围空气流通,仿佛新郎呼吸会脏了衣服。
他看着林云起“没事吧”
林云起摇头。
在场人中,就他显得格格不入。没有宾客慌乱,更没有这出苦情剧参与感。林云起环视一圈,发现小男孩和女主人不知何时不见了。
白辞“我刚看他们趁乱离开了。”
“早点回家休息也好,”林云头,“孩子今天肯定被吓坏了。”
打架时,小男孩可是差点被新娘子伤到。
白辞对他发言一向无条件支持“你说得对。”
口袋里骸骨狗“你不要脸。”
林云起就在面前,白辞不好立刻捏碎它,嘴角勾了勾,心平气和记下来这笔账。
台上,老余居高临下望着鬼娇娘,用公式化口吻说“跟我们走一趟。”
鬼娇娘却不愿意束手就擒,一袭嫁衣衬得面容更加惨白凄艳,她望着长松一口气新郎,冷笑道“你以为得救了吗”
鬼娇娘向前迈进一步,新郎不停往后挪。
见状,鬼娇娘眼中带有强烈失望,缓缓说道
“百年前,北方有一个村子,一位少女被父母许配给七十岁富商做妾。新婚之夜,少女身穿嫁衣上吊自杀。死后怨气不灭,她再次遁入人世间,寻找真正良配。”
“天哥,你曾经为我自杀,你我本来是良配。”
说着,鬼娇娘蹭掉唇上口脂,殷红色痕迹几乎被拉到耳侧。
她本来是想撕掉自己外面这层皮,但是指甲一用力,浑身就提不起来劲。
不知道是谁在暗中压制了自己,但现在她也无所谓了。
老余皱了皱眉,隐约间感觉到空气密度开始有了变化。
嫁衣遮掩住了畸形小脚,鬼娇娘速度却是很快,转眼间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