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喝一杯”白辞问。
顾金兰没拒绝。
猛地灌了几口酒后,顾金兰倾诉着对林云起的恨意“我要扒他的皮,抽他的骨,要把他的牙床当做虫子繁殖的培养皿,让他再也说不出话”
白辞又开了罐酒,推过去,低沉性感的嗓音仿佛是恶魔在耳畔边呢喃“我听说了内情,明明你才是第一个发现这些虫子的人。”
“不是发现是培育”
顾金兰激动起来,他开始数落自己的姐姐,数落家人的不公,到最后又痛骂林云起。
突然他看向白辞“你不是也很恨他我们两个联手,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他会体验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在顾金兰充满期冀的凝视中,白辞站起身“谢谢你。”
“谢什么林云起可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白辞淡淡一笑“我是说,谢谢你的故事。”
顾金兰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以后这些故事就是我的了,”白辞的声音像夜风一样捉摸不定,“我会向媒体承认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有了这些故事,谁也别想盖过我的风头。”
顾金兰面色猛的一变“你”
话没说完,行动先快一步,抡起酒瓶子就想朝对方头上砸去。
然而白辞仅仅是屈指一弹,酒瓶便顷刻间碎裂。
“你没有证据你也不知道蛊虫的培育方法”
“所以我是去找媒体,而不是自首。”白辞学着他先前在酒店里的那股子戏谑“法律上说,疑罪从无。”
半个月前吴圣舒被林云起叫鸡头时,曾怒急攻心险些吐血,顾金兰可没那么强的耐受力,是真的当场吐出血来。
事到如今他才明白,白辞不仅仅是要夺走他的故事,还要夺走他一直以来追求的人设。
“为民除恶让说谎的人付出代价,把警方耍的团团转,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无能为力啧,真是漂亮的故事。”
这些全都是顾金兰曾经给自己设计的元素,此刻听白辞用玩笑般的口吻说出来,顾金兰脸上的肌肉都在不停抽搐,清秀的面容显出狰狞。
无视这一幕,白辞冷漠地转身离开,顾金兰想要追他却被桌腿绊倒,刚好摔在了碎掉的玻璃渣上。
他不顾流血的手掌,跑到门口像是野兽一样对着已经空荡荡的走廊嘶吼“你成不了的成不了的”
昨晚玩得嗨,但干这行的都是自律之人,翌日大家起得挺早。
看到有人拿着录音笔走进来,和林云起一桌吃饭的人条件反射让开,当是记者采访。
不曾想,那人直接绕过林云起,来到白辞身边。
“这位是”林云起没有掩饰心中的疑惑。
“米林报社的,”白辞对他一向是有问必答“我特意邀请来,为我写自传的。”
“自传”
林云起的问题还没得到彻底的解答,采访人员先递过去一张纸“我昨天拟了几个名字,您看看,有没有满意的。”
好奇的围观群众不少,有几个伸长了脖子看。
蛊师我在都市的这些年
不为人知的训练家
大道虫尊
林云起默默停下吃早餐,防止被呛住。
白辞从容不迫道“其实这些虫子另有来历,接下来我想介绍一下我的童年。我出生在一个贫苦家庭,一出生”
不轻不重的声音传到有的人耳中,却是分外刺耳。
“够了”白辞的故事正要到关键处,被强行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