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侍卫脸上的表情,许诺笑了,“安师傅,你帮我仔细查查净心的底细,看是谁派他来勾引我的。”
安侍卫脸上五彩缤纷,合着公主没有看上那和尚,而是怀疑那和尚的动机他这是白担心了。
许诺继续道“那背后之人的手段不简单,我看所图也不小,你查的时候一定要当心,有问题及时告诉我,我让父皇去查,不要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
安侍卫精神一震,抱拳道“末将听令。”
白芷给许诺上茶,她好奇道“公主怎么就觉得这个净心和尚不安好心”
许诺笑道“简单啊,你看父皇回到后宫,那些宫女太监见到他个个都要低头跪下,忽然有个宫女仰头和父皇娇滴滴的说话,你说她盘算什么呢就是我有事令你去找父皇,你又是如何回禀的”
白芷一想也就明白了,她见康平帝从来不敢直视,都是低头回话,更不要说娇滴滴的说话了。
这么一想净心在公主面前其实十分唐突。还是公主敏锐,没有被美色迷了眼。
再说了,既然知道这是公主殿下,一个和尚还存心引诱,难道只是为了攀龙附凤如果净心是世家子弟,勾引公主是为了自己以后打算,这个许诺还能信。一个和尚,就是为了当面首许诺又不是孩子,自然怀疑净心的动机。
许诺为了吊住幕后之人,她只能往菩提寺多走几遭,每次都能见到净心,两人之间眉来眼去十分热闹,白芷知道自家公主是在逗这个和尚,她看的眼角直抽。
这么过了一个来月,安侍卫来回禀了,“这和尚背后关系颇深,查下来似乎和原礼王有关,末将就没敢打草惊蛇。”
许诺眉头一皱,“安师傅,我把父皇叫来,你和他说说。”
原礼王就是和原太子抢皇位的大皇子,礼王已经被先皇给灭了,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先皇没有追究礼王子孙的过错,给礼王的儿子指了一处偏僻所在,让孙子去就了藩。
和礼王牵扯上关系,这下子牵连就大了,康平帝赶来一听,唇角露出冷笑,“他们不想好好过日子就罢了,辜负你皇祖父的一番心意啊。靖宁,这事你别管,父皇去办。”
许诺道“自然是父皇去办,要不然我告诉您干嘛。”
康平帝十分满意,这个女儿真怨不得自己疼她,时时处处为他着想,且又机敏非常。单单一个和尚不合时宜的举动,她都能发现不对。
礼王的旧部康平帝没放在眼里,如今他皇权在握,有何可怕的。
只是,他看着许诺,忍不住感叹道,“靖宁,你要是个皇子就好了。”
许诺笑道,“我可不爱听这话。父皇,女儿那样比皇子差了再说了,我真要是个皇子,哪里还能和父皇如此亲近。便是上次的存粮,指不定朝堂上如何说我居心叵测呢。我看,还是公主好,可以和父皇使劲撒娇。”
康平帝哈哈大笑,十分愉悦。
回头他让刑部去查礼王的事,刑部听闻礼王旧部还在搞动作,马上派出精干人手去调查。
在天气微冷的时候,许诺听到礼王的儿子去世的消息,据说是疾病而亡。康平帝收回了藩地,礼王一系彻底烟消云散。
许诺也没有再去菩提寺,她去郊外游玩的时候,半路上见到了正要发配边疆的净心,如今的净心可不再是个出尘飘逸的和尚,他衣裳破烂,胡子拉渣,肩膀上扛着枷锁,脚上带着脚镣,十分狼狈。
许诺略略看了一眼,就不在关注。要是别的罪名,她或许能请求康平帝放净心一马,但是事涉谋反,她还没脑残到去替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