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早在孙景拖下去时就离开了衙门,她当着师爷的面和白芷说话,“本公主只听说过仗势欺人。没想到我这堂堂一国公主还有人欺到头上来。”
白芷笑道,“殿下低调,一贯不想扰民,出入都没有仪仗,可不是让小人给误会了。奴婢听说这孙地主家还有人做官呢。”
许诺冷笑道“怪不得如此猖狂,我回去问问父皇去,用这种人当官,还不把百姓欺负死谁人举荐的也是眼瞎,估计是收了姓孙的银子”
师爷连气都不敢喘一口。
许诺才不去管孙地主家的事,她回了宫。等到康平帝来看女儿,一进春暖宫,就发现宫女太监个个小心翼翼的。
康平帝问白芷,“靖宁怎么了”
白芷面露愁容叹气道,“公主殿下受了气,正在跟自个儿过不去呢”
康平帝沉下脸道,“怎么说”
白芷就一五一十的说了,“公主殿下一再叮嘱管事不可强买民田,所以管事买的都是无人耕种的荒地,公主还说莫管事实心眼。可是这地买也买了,总不能扔着不管,公主贴银子贴种子的把地给养了出来,眼见好容易有了收成,就被人给告了。虽然县令大人判公主赢了。可公主心里难过啊,回来就说心口不舒服,躺下了。”
康平帝火冒三丈,宝贝女儿自己疼还疼不过来,种个荒地还要被人眼红,岂能容忍
康平帝温言细语的去开解女儿,许诺无精打采道,“父皇,我过几天就会好的。这孙地主听说是仗着家里头有人做官呢。今天要不是女儿出面,那县令估计不会公心断案,安侍卫亲眼看到县令夫人派人送还东西去孙家。女儿是替父皇担忧啊,县令官虽小,却干系百姓生活,不讲事实和证据证人,只看谁人送了东西,就偏颇于他。而今我是父皇的女儿,他不敢不秉公,换了个人呢”
康平帝眼冒寒意,“靖宁啊,别为一两个小人坏了心情,起来陪父皇一起用饭。”
这件极小的事,让康平帝对吏部大发雷霆,尚书被康平帝骂的狗血喷头,连底下侍郎和郎中都被革职了几个。
康平帝让内阁清查吏治,一旦发现官员徇私枉法一律革职,那些捐官的人也白化了银子,都被赶回了家。
内阁和吏部尚书一查,就查到了靖宁公主是源头,但是公主一步都没做错。朝廷原本就对垦荒有政策扶助,公主因为是皇室子弟,她连这些扶助政策都没享受,自己花钱垦荒。
居然就有人不开眼想从公主手里占便宜。吏部很快就查出孙地主侵占民田等各种不法之事,交由新上任的县令断案。
孙景还在家里养屁股呢,捐官的儿子先回了家,还没闹清缘由。如狼似虎的官差就把孙地主重新拖到了衙门里。
这次审案,堂上的新县令脸冷的犹如棺材板,一二三四五念完罪状,不等喊冤,就把孙景收了监,然后派人通知孙家,强占的民田还掉,交各种罚款。
孙家几乎倾家荡产,还没把孙景捞出来。被革职的旧县令对孙家十分恼怒,好在他知机的早,并没有胡乱判公主输,以后或许他还有机会启复。
他给孙家透了消息,让他们知道得罪的是当朝靖宁大公主,莫明是靖宁公主的大总管。
孙少爷瘫在地上,孙家一瞬间就风流云散,孙少爷恼恨父亲眼瞎愚蠢,且贪得无厌连累家小。也不管他在牢里是不是受苦,带着老母和妻小离开了京城。
孙景先头屁股还没养好,又挨了板子,家里田地散尽,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