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籁馆是雍州各地搜集的美人居住之所,燕瘦环肥,应有尽有,是陆慎为了自污名声,命各地方郡守进献的。
门外上夜的丫头听了,忙去寻正在下房歇息的沉砚“小房大人,君侯宣仙籁馆的美人侍寝。”
听见这吩咐,沉砚犹疑惑自己听错了,穿了衣裳出来,见外头蒙蒙亮,这个时候君侯往日早就起身去署衙处理军务,何曾还待在内院,还要宣美人侍寝
仙籁馆的那些人不过是装个样子罢了,君侯从未过问过,只叫属吏去操办,沉砚只怕这丫头听错了,自己冒冒失失去宣了人来,还要受罚,站在门口又问了一边“君侯,不知仙籁馆的美人宣几名过来”
里面却没了声音,沉砚了然,往仙籁馆而去,不多时,一环一瘦两女子便悄声推开门,缓缓进去,跪在拔步床前“婢妾拜见君侯。”
陆慎一手挑开帐子,见环肥的那女子身着一身杨妃色薄纱衣,白绫细褶儿裙子,头戴一支赤金累丝嵌红宝石的流苏钗,燕瘦的那女子一身月白色绫袄,水绿裙子,插着一支白玉光素扁方。两人缓缓抬起头,又是惧怕又是娇羞“请君侯怜惜”
陆慎见此二女神色娇羞柔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心道着红的太艳丽,着白的那个又太寡淡。他又忽想起崔十一娘来,往日说她艳俗倒是大大屈了她,也并不副实,她那副眉眼,勉强勉强算是淡妆浓抹都还瞧得过去吧。
可恨的是这崔十一娘这妇人面做柔顺可怜之态,口里说着不敢,留宿在道士堆儿里倒是敢,这么一想,话却脱口而去“你倒是敢”
跪着的二女不明所以,听君侯这恶狠狠的语气,忙磕头请罪“婢妾不敢,婢妾不敢。”
陆慎回过神儿来,见这二女瑟瑟发抖,丝毫提不起什么兴致来,默了默,犹开口问“可学过服侍人”
二女互相望了望,含羞点头,缓缓解开衣衫,脱下抹胸,一双玉臂攀了上去,吐气如兰“请君侯怜惜。”
陆慎并不动,任由二女站起来解自己衣衫,那手冰凉冰凉,仿佛一条水蛇一般,叫陆慎打开了尘封已久的记忆,他突然睁开眼睛,眸子里一片血红,头疼欲裂,终是无法忍耐,推开二女,呵斥道“出去。”
二女才刚脱了陆慎的外裳,见他突然发怒,不明所以,只当自己没有服侍好,顾不得穿衣裳,跪下床下瑟瑟发抖“请君侯息怒,请君侯息怒。”
陆慎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睁开眼睛,挥手“出去吧,与你们无关。”一面又吩咐沉砚“赏此二女二百金箔、彩币。”
二女互相望了望,一脸疑惑,忙磕头谢恩“谢君侯赏赐。”也顾不得没穿衣裳,抱了出来,在外间屏风处换上,这才出门而去。
两人回到仙籁馆,见着面前两大盘金币彩帛,犹觉得不真切,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悲,年纪小一些的那个问“姐姐,那咱们现在算侍寝了吗算是君侯的女人了吗以后咱们能永远留在这儿,永远跟着君侯吗”
年纪稍长的那个只一面摇头,一面默默垂泪。
陆慎这边,也只得作罢,几乎是一夜未睡,却毫无倦容,命沉砚备了马,往郊外跑了四五十里,眉鬓几乎叫清晨的薄雾沁湿,这才回转往大营而去,处理军务。
第二日,林容直睡到午时才醒,问丫头“怎么也不叫我”
翠禽端了茶进来“县主好容易睡得这样好,夜间也没做梦,也没发汗,左右又不在府里,多睡些也好。”
说着凤箫抱着一捧不知名的野花进来,插在瓶内,道“县主,昨儿晚上下了暴雨,今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