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不成功,便成仁
她在胡府呆两年,各处都再熟悉不过。她挑一个隐蔽的角落费不少劲翻墙进去,期间没有惊动任何人。一路躲躲藏藏去健院。
在这期间,其实有一个丫鬟看到她。
不过,丫鬟没有上前惊动,而是去主院。
秦秋婉得知消息,忍不住笑,吩咐道“去请老太太和夫人,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胡父不在,胡扬雪不好整日呆在哥哥的屋子,这婆媳俩一走,胡扬风屋子定然空得只剩下伺候的人。
她可太贴心
孙安宁一路进健院,顺利得她觉得老天都在帮自己,看到门口守着的人,她绕到后窗才摸进厢房,当看到床上半靠的人,她的眼泪立即就下来。
胡扬风听到窗户晃动,有人翻进来,本来挺紧张,看到是她,顿时诧异不已“安宁,你怎会在此”
孙安宁扑到床前“我听说你受伤,又怕又担忧。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祈福,昨晚我做噩梦,梦见你吐血我实在忍不好像你没事”她一边说一边哭,到后来哽咽难言。
她的眼泪是真的,只要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受的委屈和害怕,她没法不哭。
胡扬风叹口气“我没有大碍。你别哭,哭得我心里难受。”想到什么,他又问“你来时可有碰上人”
孙安宁摇摇头“我从墙上翻进来的,园子里洒扫的下人好像少,院子里伺候的人也不如以前多,门口倒是有人,所以我才从窗户进来。”
最近秦秋婉不肯发月银,加上他要看诊,需要花大价钱请各种高明大夫,虽不至于请不起,但也并非一点压力都没。
家里的银子越用越少,可能缩减开支。便发卖好些下人,就他知道的,偌大一个院子,洒扫连同修剪花草只得三人。这一路过来,没撞上人实在太正常好么
“我没事,你回吧”不得不承认,胡扬风心底里是有些迁怒的。
如果没有孙安宁,他不会动歪心思,夫妻俩不会走到如今地步。他自然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可以说,因为她,他几乎毁十几年寒窗苦读的心血和日后的前程。
孙安宁对于他的冷淡,其实早有预料。如果他的心意不曾改变,不会这么久都不找她。还是那句话,哪怕只是送一盘点心,她也能明白他的心意。
哪怕早有准备,她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受。更多的是对自己未来的恐惧,这样下去不行。她不退反进,满脸担忧“表哥,让我看看你的伤。”
鞭伤这几天已经结痂,最严重的还是手。
到底多年感情,胡扬风看到她脸上的担忧,叹口气“你不该来的。”
万一让人看见,母亲生气倒是其次,只怕秦秋婉那个女人又要发疯。
“我知道不该,可我就是担忧你。”孙安宁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你嫌我烦吗”
心思被说中,胡扬风很心虚,曾经他有承诺过要照顾她一生,出尔反尔可不是他作风,当即下意识否认“没有。”
“我就知道,表哥的心意没变。”孙安宁又哭又笑。
看她这样,胡扬风深恨自己无能。正想再劝她走,敲门声传来。
两人都吓一跳,孙安宁看到他的紧张,心里更沉。若真的任由他的想法,她大概只能在那个小院中被遗忘,然后被他们找一门亲事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