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除了摇拨浪鼓不会别的,逗弄言哥儿,言哥儿都不买他的账。
他白天不在家,回来又听说白天孩子很闹疼,红豆放心不下孩子,都是她亲自带着,心中不免心疼愧疚,每每听红豆说孩子的事,格外认真,偶尔还会想象一下,孩子打嗝儿是什么样子。
他还主动包揽了晚上给孩子换衣服的事。
言哥儿喜欢抓人,经常在傅慎时头发散下来的时候拽着不松手,傅慎时一说言哥儿,他就笑。
傅慎时见孩子笑得多了,心里的欢喜也多了。
父子俩渐渐多了互动。
后来傅慎时下了衙门回来,有时候一进门就问“言哥儿衣服脏了没有”
红豆觉得好笑,但傅慎时好歹参与了进来,在言哥儿周岁的时候,傅慎时平日里提到和言哥儿有关的事,明显多了许多。
快周岁的言哥儿,渐渐学会了说话,但是发音很简单,从“啊啊啊”变成了“嘛嘛嘛”,傅慎时很耐心地教言哥儿喊“娘”,言哥儿学不会,他还把一个字拆成四个音节教哥儿发音。
红豆在旁边看得发笑,“娘”得发鼻音,孩子根本发不出来,就是大人也有发不准的呢。
傅慎时还是乐此不疲,一定要哥儿学会喊“娘”。
红豆道“不如你先教他喊爹。”
傅慎时摇头,说“不,要让他先会叫娘,你生他养他,比我辛苦多了。”
红豆心里发暖,嗔道“一个称呼你也这么小心。”
言哥儿在旁边抻着胳膊,嘴巴长得圆圆的,“啊啊”地笑着,一双乌溜溜的桃花眼,尤其好看。
秦氏也常常往重霄院里跑,没办法,谁让红豆不把孩子抱过去,初一十五才有个晨昏定省,一个月见两次孩子,她都快煎熬死了。
秦氏虽常往重霄院来,但她很端着,在红豆面前,很是严肃,不过逗一逗孩子,笑一笑,再不会有什么夸张的动作。
红豆有一次发现,她前脚出去方便,站在门口从花窗里瞧见秦氏用脸颊蹭怀里的孩子,一边蹭一边笑,像个小孩子。她装作不知,小解了回来,才发现秦氏的头发白了一一半。
黑灰夹杂的头发,让秦氏看起来衰老了许多,只是因红豆也在场,她又一副板着脸,跟言哥儿说以后要好好读书。
言哥儿周岁的时候,秦氏亲自操办的抓周之事,家里几个孩子都是各自的娘办的,独独言哥儿是秦氏主动要求办。
红豆最是个会躲懒的人,傅慎时给她拿来了许多书堆在书房里,她还没功夫整理,言哥儿天天缠着她,她巴不得少些事,便甩手让秦氏去办。
抓周的这日,傅慎时请了一天假,清早和红豆一起起来,把孩子抱去秦氏院子洗漱打扮,在秦氏的院子里抓周。
宁王也来了,现在只要是言哥儿有关的事,他都会过来。
红豆与傅慎时过去的时候,她瞧见秦氏让人在大桌上摆的东西,大多是笔墨纸砚相关,什么帕子、算盘、弓箭,寥寥几样。
红豆偷笑,腹诽道这样抓周,不“出人头地”才怪
侯爷见了也是好笑,但也默认了,没指责妻子。
秦氏一想到家里没有一个哥儿中秀才,她年纪越发大了,没有盼头的日子可不好过,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抱着言哥儿去抓周。
言哥儿见了满桌子的新奇玩意,充满了好奇心,肉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