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幼安吃饱喝足,提了盏灯笼,便去赵文娴所在的下人房。
她蓦然敲门,把里面的赵文娴吓了一跳,开门看到是她,却笑的那叫一个发自肺腑谄媚无比,“祁小姐来了可是宋大夫已经有了解毒之法”
祁幼安可不想给她的神医媳妇儿抹黑,轻挑眉峰道“那是自然,药方就在我手上,至于给不给你,就要等你见过大将军之后了。”
“是是是,祁大将军可是现在就要见我”
赵文娴终究是敢怒不敢言,无耻两个字在嘴边打个转儿,又给咽了回去。
祁幼安也权当看不见她的不满,嗯了声抬脚便走。
赵文娴理了理衣衫,故作姿态地跟在她身后。
到了书房,便有人客客气气地迎接赵文娴进去,祁幼安也想跟着,被拦了下来,“大将军吩咐过,您把贵客带到便可回去。”
“”
次日一大早,祁朝燕便派人过来取药方,从那人口中,祁幼安还得知赵文娴昨夜便从下人房换到了客房,她那些仆从也一并放了。
“祁朝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祁幼安皱着眉头,不情不愿把药方给了出去,若非方印在怀,便是祁朝燕本人来了也不好使。
“解药早晚也是要给她的,安安你就别计较了。”
宋泽兰伸手抚了抚她的胸口,又给她夹了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在她离开将军府之前,你也尽量别出现在她面前。”
“为何媳妇儿你莫不是怕我揍她”
祁幼安顿觉媳妇儿夹的包子不香了,谴责的眼神看的宋泽兰好笑不已,嗔怪道“安安,我是为你好,赵小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若仗着背后有大将军撑腰言语奚落你,你能忍着不动手吗到时候大将军罚你”
不等宋泽兰说完,祁幼安就反应过来了,“媳妇儿,你不是说赵文娴只是自负,并不是很蠢吗”
明面上来说,她是祁朝燕的亲女儿,赵文娴焉敢挑衅到她头上
“是啊,”宋泽兰莞尔,“赵小姐只是有一点儿蠢。”
她小小的玩笑话,成功哄得祁幼安开心不已,“都听媳妇儿的,那些阉人的耐心应该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届时,就跟朝廷撕破脸了,谁还买她赵驸马的面子
宋泽兰微微点头,她担心到时候城中混乱,“安安,过两天我想去把娘接过来”
祁幼安早就想把人接过来了,“媳妇儿我跟你一起,咱吃完饭就去吧,反正也没什么事儿。”
“不用跟大将军说一声吗”
宋泽兰有些犹豫,架不住祁幼安一锤定音,“不用”
不过临出门前,宋泽兰觉得还是应该打声招呼,便去了芳兰院一趟。
宁芳的回答倒是与祁幼安如出一辙,祁朝燕不常在府里,不会理会她。
宋泽兰这
才放心下来,跟祁幼安一块儿去了医馆。
宋母多日不曾见到自己的女儿,这才打心底里意识到了自家女儿嫁人与不嫁人的区别,却也只能接受,将诸多不舍压在心头。
医馆虽未开门,但她几乎每日都在外面转转,做衣裳纳鞋底,偶尔也与邻居婶子们唠唠家常。
故而祁幼安她们刚到,还未下马车,宋母就迎了上来。
祁幼安刚掀开车帘,就看到她笑容慈祥地等着她们,忙跳下车扶着宋泽兰下来,“媳妇儿,娘在等着我们呢。”
宋母笑着应是,“兰儿你慢些。”
宋泽兰亦是想念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