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兰本就有些涩然不安,此刻又误以为她在疏远自己且无缘无故的,心底不由多了些酸楚,“好,路上注意安全。”
她转身离开,却是没走两步,就被人从身后追上来,“媳妇儿,怎么办还没走我就已经开始想你了。”
清澈温软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眷恋,似冰消雪融化作涓涓细流的春水淌入心田,宋泽兰愣了下,整个人不自觉柔软下来,“没人不让你来,也没人将你拒之门外。”
祁幼安叹了口气,“雪生说你处在雨露期,服药之后身体肯定虚弱,我若过来肯定又是舍不得走,就像今日这样待一整天,到时候你就不能好好休息了。下午那会儿你都没有午睡。”
下午搭棚子那会儿,宋泽兰偶尔也会搭把手,现在想想,祁幼安心疼的要死,她要是早些知道她媳妇儿处在雨露期,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媳妇儿帮忙的。
纵使宋泽兰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是这个原因,她脸瞬间热了,“所以你把他们两个也赶走了”
“雪生是个乾元君,留她在这里干嘛”
祁幼安有些委屈,她还不知道她媳妇儿的信香是什么味道呢,就被雪生这厮闻到了,简直气死个人
“二狗虽不分化也是男子留在这里不方便,赶一个是赶,赶两个也是赶,就一起赶了。”
宋泽兰听着她理直气壮的抱怨,一扫方才的愁绪,好笑又无奈“安安,你可真是个醋坛子。”
祁幼安哼哼着没有反驳,宋泽兰慢慢捉住她的手,“安安,雪生妹妹搞错了,今日不是我雨露期。”
“不是”
祁幼安一时没反应过来,乾元君对坤泽君的信香很敏感,雪生怎么会搞错了呢
但她媳妇儿并不像是会说谎的人。
祁幼安半是怀疑,“雪生骗我”
赵雪生确实没有弄错,处于雨露期的坤泽君信香浓烈,哪怕服了药,也很难将自身的信香收敛干净,不可避免泄露一丝被乾元君或者同为坤泽的坤泽君的发现很正常。
宋泽兰猜可能是今日给她们递东西离得近了些,才被赵雪生发现了。
但她想从祁幼安口中试探梦中是否真的成亲,犹豫了下,还是继续说谎“我的雨露期在月底
,这才中旬,赵小姐应当是嗅到了我随身佩戴的香囊。”
说着,她摸索着解下腰间香囊,祁幼安凑过去闻了闻,是略带苦涩的草药味,细嗅,又有些淡雅幽深的兰花香。
“不是那就太好了,我还不知道你信香是什么样子呢,”祁幼安的欢喜根本无从掩饰,她乐出了声,再次将宋泽兰抱了个满怀,“媳妇儿,我明天还来好不好”
“好。”
宋泽兰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她猜对了,梦里她们果然没有成亲。
或许用梦来形容并不确切,应该是上一世
上一世她二人因着某种原因阻碍并未喜结连理,安安不知因何机缘重活一世,却放不下自己,故而再次出现,不惜编织谎言也要自己答应成亲,如此便说得通了。
阻碍的原因,她不可避免想到了祁幼安的母亲那个手握重兵权倾朝野的大将军。
宋泽兰面上如往常一般,但祁幼安敏感察觉到她沉默许久,慢慢松开了她,“媳妇儿,你怎么了”
“没事。”
宋泽兰犹豫着摇了摇头,不知该不该拆穿眼前人。
她很确定,纵使上一世不是夫妻,这一世她也愿意嫁给安安。
辟如今早,辟如方才小将军的怀抱总是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