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骏业沉默半晌:“你准备把他设计成谁是一个新角色”
梁应淮漫不经心地,以食指的指腹划,过封徵雪高挺的鼻骨与轻薄的唇线,有些好笑道“根本没那个必要。”
肖骏业“你不会是想”
青年微微笑道“既然他想做蔺夫人,便成全他做。”
侠客行
蔺司沉试探性地握住了封徵雪的手,把封徵雪的手手揣到了自己的兜兜里,哦,更准确说是自己的大袖子里。
肌肤相贴的那一刻,阴冷的寒意爬了封徵雪满背,但还是忍住了把蔺司沉手掌甩开的那股冲动,声音微微冷漠道
“我刚摸过你的脚。”
蔺司沉愣了一下,那张不笑时很冷峻的脸此时笑容难掩,“没关系呀,来,我帮你洗洗。”
封徵雪心说他又不是不能动,干嘛要别人帮忙洗,可是被蔺司沉牵着手,走到房间里一个小水盆旁边的时候,却还是没有反抗。
但见那铜质水盆上漆已经剥落了一半,露出了古旧的铜色,仿佛隐喻着没落与破败。
蔺司沉撩起袖子,轻轻将封徵雪的手轻轻抬起,把手放入水中时,封徵雪却只感受到那水漫过手指,温热而舒适。
封徵雪有几分愣愣地不知所措。
别说是30多,就算是3岁,也没人帮他洗过手。
被动地感受着水温渐渐将自己的手掌包裹住,自己的手掌摆弄着,心跳愈发快,于是余光轻轻扫过蔺司沉的俊朗无俦的侧脸,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连呼吸都屏住。
怎么会有蔺司沉这样特别的人呢
当这个念头从潜意识里轻轻掠过,封徵雪分明地感到心中升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怯意,转瞬之间,浅淡的欣喜缓缓消失,无法自控的不耐愈发强烈。
那种直抵心灵的抑郁像是一打又一打的海浪,叫嚣着警告他,立刻把自己的手,抽出蔺司沉的掌心。
封徵雪有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可他身体的本能似乎是这样命令的,而且刻不容缓。
但封徵雪还是没有,他淡淡地望向盆中的水,像是望向一面澄澈的镜。
他擅长
忍耐。
蔺司沉的半张脸俨然倒影在镜里,明明还是言笑晏晏的样子,目光也分明溢满了爱意与真诚,像是一只忠诚而快乐的狗狗,仿佛能看到殷勤摆动着的大尾巴。
狗狗是无辜的,又分明没做错任何事。
封徵雪强忍住心中的龃龉,背肌的肌肉绷紧,像抗拒着难以抵抗的地心引力一样,努力抑制着心中的情绪。
只听他声音发涩,却尽量温柔道“好了,洗干净了。”
顺便将自己的手臂向后微微一抽。
却被男人牢牢握住。
“还没有呀,还没有打胰子。”
蔺司沉有几分腼腆道。
封徵雪蹙起眉头,垂眉看他,放缓放轻了语气拒绝“那我自己来就好。”
“不行,我帮你洗。”
或许是封徵雪掩饰得太过得当,蔺司沉浑然未察他的情绪,仍是紧握着手,用小心翼翼地动作和温乎乎的清水,细细淋过他的每一个指节,比封徵雪大了一圈儿的手掌,将对方细瘦纤长的手指裹住。
搓来擦去。
不像是正经洗手。
没一会,这人又拿过了一盒泛着清香的膏体,涂上了封徵雪的手指尖儿上。
桂花味的香膏有点油油的,质地很绵软,不似普通的碱性肥皂,擦在手指上之后非但不涩,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