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徵雪的声音显然有些不耐烦了,轻蹙眉头的样子清冷又漂亮。
蔺司沉锋利的面部轮廓似凝起一层冰霜,颇为郑重地道歉“抱歉,我可能无法给你黑起老婆、陶泽言夫人或是徐墨女友一般的完美体验,你会介意这一点吗”
他是一个不完美的纸片人。
封徵雪有些哭笑不得,心说,我介意你是个锤子。
因而只听他顿一下,冷声道“你是怎么了生病了,但没药吃么”
封徵雪指的当然是蔺司沉的脑子。
是以,两人轻声细语、你来我往地说了几句话,
月明归的团员们,终于唏嘘着打趣,齐齐围了上来。
有人眼红咆哮。
你人还挺好嘞“啊啊啊,这是团队副本,不是你们打情骂俏的地方”
有人反问嘲笑。
藏一月“我服,你们是在聊啥啊让我也听听不会是上个厕所,今后都要拉手一起去上吧”
蔺司沉毫无反应,甚至是有点骄傲。
封徵雪倒是不着痕迹地垂下眼,离蔺司沉更远了步,仿佛没听见这二人说了什么一般,走到恨海情天和药药身边。
像是要避嫌。
可蔺司沉本能就扯了一下封徵雪的大袖子。
结果却被封徵雪无情拍开
“你洗手没。”
“又不是这具身体上的厕所。”
“那也别扯,离我远点。”
于是,当封徵雪安排众人,按照草图进行“施工”的时候,
蔺司沉便像个吉祥物一样杵在他的身边,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药药不吃药问封徵雪道“您是要让我们治疗小队,完成打地基的任务么”
藏一月和药药本就是游戏c的关系,又有一股大男人主义的爹味,听到此处连忙道“欸,别啊,打地基这种听上去就重的活儿,她们女的不行,还是交给我们男人来。”
封徵雪轻蹙眉头,正要解释。
就听一个磁性的男声冷哼一声,嘲讽般的语气从身后传来“哼,我刚刚上了个大号的味道,怎么都没有些人说话的口气大呢。”
藏一月“这是谁在骂人啊”
蔺司沉“啊,是我骂的,
咋了”
封徵雪
封徵雪浅浅地抬了下眼皮,就见蔺司沉抱着双臂,与藏一月对峙的样子,确实是颇为好笑。
于是不经意地勾了下唇角,很轻地摇了下脑袋,转而专心对药药不吃药道
“是,这件事得由治疗小队来做,因为你们的技能最适合。”
“啊您的意思是”
药药瞬间t了封徵雪的思路,秀气的小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哇我怎么没想到虽然现在没有铁锹和铲子,但是我们百药的回生和杏林的苏息,对非人物目标施展还有别的功效”
“嗯,”封徵雪的声音很轻,眸光清澈,“之前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如果将技能苏息对着地面施展”
话音一落,封徵雪便指诀轻捻,用了一式苏息。
但见浅绿色的光芒缓缓拂过黄土般的地面,须臾,原本如同铁板一块的黄土地,便被细碎、浅绿色的光芒,从地下轻轻顶开,小草冒出头似的,地面瞬间就变得松软起来,土面儿翻开了一些。
封徵雪道“像现在这个程度就可以在地基土壤中,加入一定量的烧土制品碎渣或石灰,经夯打后,地面的强度较通常的夯土地基有显著提高。”
众人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