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菲菲直接被扇倒在地,嘴角有血丝渗下。
但她不敢哭,反而跪行到姜泰跟前认错求饶,“泰哥,我错了,求您看在我跟了你这么久的情份上,原谅我这一次。”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生意,那个沈明珠一直跟我做对,我就是想给她使点跘子,我没想到会惹恼严太太。”
姜泰一把揪住她头发,逼迫她将脸抬起,“再敢给老子惹事,老子弄死你”
“不会,泰哥,我以后会更加努力,帮公司拿下更多订单的。”
想到孙菲菲这段时间的确挺卖力,严屹那边也不再追究,姜泰也就放过了她。
好不容易把姜泰哄得消了气,孙菲菲跑到卫生间整理自己。
看着镜子里红肿不堪的脸,她眼里燃起浓浓的恨意与忌妒。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严屹居然还对沈明珠念念不忘。
目送钟箐的宾利开远后,宁远纳闷的瞅着严屹。
“老严,我发现你最近是不是年纪大了,变得好说话了居然就这么放过那个孙菲菲了”
严屹径直走向自己的车,“钝刀割肉,文火煎心,最是能折磨人的手段。”
对于孙菲菲而言,虽然这次暂且逃过一劫,但他的存在会像一柄随时会斩下的剑,既让孙菲菲坐立难安又投鼠忌器。
而对于沈明珠,授她以鱼不如授她以渔,而孙菲菲,正是可以帮助她成长的试金石。
这些深意,严屹不会说,也不愿与他人诉说。
宁远伸手拉吉普车的副驾车门,准备上车,手刚碰到车门把手,就听到“咔”的一声。
严屹将副驾车门反锁上了。
宁远弯腰,“我今天没开车,你送我回去啊。”
严屹看着他启唇,“我年纪大了,得早点回家睡觉,你自己想办法回去。”
“”
老男人,要不要这么记仇啊
沈明珠将水果篮和礼品放到地上,确诊门牌号和地址后,抬手敲门。
吱呀。
房门打开,一个五十来岁穿着背心裤衩的男人走了出来。
“内揾边个”
“我找裴克。”
听她说的是奉城话,裴克眼中的戒备消失,“我就是,你是谁”
“小叔,您好,我是沈明珠,是裴飏的媳妇。”
中年男人脸上流露出惊喜,“你是小飏媳妇快进来,进来坐啊。”
见沈明珠站着没动,中年男人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连忙道“你等我一下。”
裴克回家没两分钟就又出来了,下身穿了长裤,上身也套上了衬衫,看起来比短裤背心规整多了。
裴克一边扣扣子,一边热情的招呼她进门。
见她弯腰拎身后的果篮和礼品,又忙不迭上前帮忙,“我来我来。”
“小飏媳妇,喝水。”
沈明珠收回打量屋子的目光,接过水杯,笑着应道“小叔,您叫我明珠就好。”
“好,明珠,好名字”
裴克打量她,神情透着见到亲人的感慨和激动,“你一个人过来的小飏呢”
“他去蓉城了”
沈明珠问候了裴克的身体,把家里的情况跟裴克讲了讲,又留下了地址和电话,邀请裴克今年春节回奉城过年。
这也是她来找裴克的目的之一。
公公婆婆都不在世了,裴飏的长辈中,血缘最亲的就是裴克这位小叔了。
裴飏嘴上不说,但沈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