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楼下,钟茵姐弟俩正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着香甜的芒果。
专门从热带地区空运而来的新鲜水果,一斤便是底层家庭半月的收入。
“姐最喜欢吃芒果了,我给她送点上去。”
钟茵拿起两块金黄的芒果肉就要起身去楼上,却被楚玉清拉住。
“你姐在书房和你爸说正事,别上去打扰她们。”
“喔。”
楚玉清的声音很温柔,钟茵丝毫没有怀疑。
“那我给姐留起来。”
说完,瞥见弟弟钟旻还在一个劲的吃,便去将果盘整个端走。
“别吃了,给姐留点。”
钟旻虽然不满的撅起嘴巴,倒也没吵着非吃不可。
钟茵看他这样,心软的从果盘里拿了一块芒果肉递给他。
“再给你吃一个。”
钟旻开心的接过芒果,继续美滋滋的吃起来。
钟茵骂了声“贪吃鬼”。
楚玉清看着姐弟俩,眉眼柔和。
十多分钟后,钟继平神清气爽的从楼上走下来,身上穿着外出的大衣外套。
钟茵第一个迎上去,“爸爸,你这么晚了平安要出门啊”
“嗯,有工作。你姐感冒了,在房间里休息,你们不要去影响她。”
钟茵疑惑,“姐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呀。”
“听你爸的话。”
楚玉清轻声喝斥了小女儿一声,抬手帮丈夫整理衣领,一边叮嘱钟继平出门在外注意安全,早点回家云云。
任谁看了都会夸一句温柔贤淑。
吩咐保姆领钟茵和钟旻姐弟俩回房间休息后,楚玉清端着药和水去了大女儿的房间。
房间门从里面反锁着,楚玉清也不生气,耐心的敲门,大有不开门就会一直敲下去的架势。
终于,门开了。
楚玉清将托盘放床头柜上,居高临下看着蜷缩在床上的大女儿,“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不需要,滚。”
“不上药,伤口留了疤,你爸会不高兴的。”
见钟箐不理会,楚玉清继续开口“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叫保姆进来帮你。”
钟箐闭了闭眼,抬手解纽扣。
她不能让保姆看到身上的伤,否则,弟弟和妹妹们迟早也会知道。
随着身上的衣物褪尽,一道道血淋淋的鞭伤,狰狞蜿蜒,如同血色的毒虫爬满女人单薄雪白的躯体。
换作其他母亲,见有人伤亲生女儿至此,估计会提刀将那人生剥活剐了。
她只是将消炎药和水递到钟箐手里,声音冷静得别说不像是一个母亲,简直就不像是人。
“把药吃了。”
之后,就坐在床边开始替钟箐处理身上的伤。
哪怕期间钟箐疼得打颤,她也没有丝毫停顿,也没有安慰。
反而饶有兴致的问起沈明珠,“严屹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会喜欢沈明珠那样的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
钟箐转过头,声音因为强忍疼痛而断断续续,“去年,沈明珠被,竞争对手陷害,是严屹,调用警犬队帮的她,你不信,尽可以亲自去查。”
这事,楚玉清听说过,严屹虽然是权贵子弟,却一向克律守己,是青年一辈中的典范。
私调警犬这事算是有些出格了。
却不想,竟然是为了一个有夫之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