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下,底下卧房的窗户忽然打开。任静夜的脑袋探出来,往上面喊了一声“别给他记录下来小学生、初中生已经在哭了”
喊完,任静夜立刻“啪”一声,把窗户关上。
阴差没要颜顷做记录。他就当着颜顷的面,拾起午马阴差落下的一本本子,然后揭开屋顶的一片瓦片,将本子顺着揭开来的洞眼,扔了下去。
颜顷很快听到任静夜软绵绵、欲哭无泪的抱怨声“你们疯了,写这么多诗。你们还入乡随俗,写了半本词”
颜顷还在想要不要下去“安慰”一下任静夜,午马已经快去快回,把花蝴蝶的分魂带了回来。
午马将花蝴蝶封在一副字帖里,交给颜顷。午马告知颜顷道“他要杀的那一家三口,当家人名叫艾虎。”
“我听他们夫妻谈话,和开封府颇有交情。他们正是要来汴京寻主簿公孙策给艾虎治腿。我就私做主张,替你攒个人情,先一步把他们送去了开封府。省得他们在路上浪费时间。”
颜顷拱手道谢。午马摆手“我们跟小白都是二十年的交情了。何况你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顺手帮一把,算不了什么。”
颜顷心里叹气,恢复记忆对这些阴差,还是有些影响的。以前其他阴差都唤他爹做“老白”的,现在他爹已经成了他们口中的“小白”,俨然是后辈了。
午马往寅虎那边看去,微微皱眉“我录的诗词集呢”
寅虎大大方方地回答“送人了。”
午马点了下头,重新拿出一本册子。他一边走向寅虎,一边询问“你刚刚作诗了没有记得的有哪几句”
寅虎挥挥手臂,不愿意废那个脑子回忆“重新吟一首,重新吟一首。”
颜顷从屋顶下去,发现任静夜已经熄灯。颜顷没有打扰,转身回到悦客来。颜顷走进客栈上房的时候,白玉堂正坐在展昭身边。
展昭向颜顷问起情况如何。颜顷将情况一一说明。白玉堂立即起身道“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把这个余孽抓了。”
展昭当即带着颜顷从正门进行逮捕,白玉堂则跑出去守住了后窗。
颜顷在展昭的示意下,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赵玉赐身边的保镖之一,光头,生得五大三粗。
光头保镖凶着脸,向外望了望颜顷和他身后的展昭,眼神微微闪烁。他对颜顷说了一句“稍等”,口吻还算客气。说完,光头保镖就要将门关上。颜顷一把按在门上,保镖竟然在门后抵着门。颜顷手上用力,硬生生将门推开。光头保镖一个踉跄,往地上摔去。
颜顷顺势进屋,另一个保镖陡然从左边闪出来,一把短刀径直向颜顷的喉咙扎过来。
颜顷一把拧住握刀的手腕。“咔嚓”一声,腕骨碎裂。身形比同伴略瘦的保镖发出一声惨厉的叫声。展昭从颜顷身后掠入房内。南侠来到内室,正看见赵玉赐掀开床板,跳了下去。
颜顷处理掉两个保镖,快步走进内室。看到屋里空无一人,颜顷来到展昭身边,无声地询问情况。
展昭俯身拍了一下闭合上的床板,床板纹丝不动。展昭说道“床板下有通道,赵玉赐逃了。”
说完,展昭走到窗边,喊了一声“五弟”。白玉堂应声翻窗而入。听明白情况后,白玉堂在床板上轻轻地敲击了几声,床板应声自动掀起,下面果然是一条暗道,笔直向下,黑幽幽深不见底。
颜顷凑到洞口,随手掏出一支竹管,放出里面养着的狐狸的精魄。巴掌大的小狐狸跑出来后,立即钻进洞里,“扑簌簌”一下滑到底部。
颜顷透过小狐狸的眼睛探入地道,发现地道足